孙桃花疼的冷汗直流,对着旁人哀求道,“麻烦你帮我叫李郎中来,我的孩子。”
说完又哭了起来。
邻居不忍心,想帮着去叫下郎中,被宁姚氏呵止住,“谁叫谁就把这份银子出了,不就是掉个孩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孩子都还没成型,我就能处理了。”
邻居生生止住了脚步,谁有这闲钱?
但到底不忍心,“好歹是一条人命,处理不好连大人的命都保不住。”
宁姚氏也不听劝,“这种事我见多了,就和来葵水一样,养几天就好了。”
孙桃花疼的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知道宁姚氏是怎么也不肯出这笔银子了,只哀求邻居, “大娘,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我家男人。”
邻居赶紧跑了出去。
宁姚氏还在骂骂咧咧,“晦气玩意,连个孩子都怀不住。”
孙桃花死死的盯着宁姚氏,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想必宁姚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宁姚氏到底还是住了嘴,扭身进了里屋。
只留下孙桃花和盼弟,两个人哭声相合。
此刻的绝望在孙桃花一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等宁正松跑回来的时候,就见孙桃花已经晕了过去,底下一滩血,盼弟就偎在她旁边,哭的嗓子都哑了。
宁正松第一次见这种场景,以为孙桃花死了,手指摸了摸孙桃花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他把孙桃花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四处没看到宁姚氏,大声喊了起来,“娘,娘......”
宁姚氏这才从屋里探出个头来,“叫魂呀。”
“娘,桃花她,桃花她......赶紧去叫李郎中。”
“叫什么郎中,休息几天就好了。小产就是看着吓人。”
宁正松到底还有点良心,转身就准备自己去叫郎中。
宁姚氏大声呵斥道,“你回来,你有银子吗,你就去叫郎中,我可告诉你,这银子你自己出,我可没有。”
宁正松也有点心寒,他天天累死累活的,连给自家婆娘看个病都没银子,他闷声闷气道,“我出就我出。”
然后大步跨出了院子。
这还是宁正松第一次不听她的话,气的宁姚氏大骂,“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你个没良心的,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放尿桶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