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彪一脸认真地答道:“回禀大王,廉颇确实是末将的亲生儿子。”
赵武灵王瞪大眼睛假装惊讶地说道:“亲儿子,你对他那么狠?五十军棍耶,打在一个七岁孩童的身上哎,告诉我疼不疼?”
廉彪点头道:“我想他应该会很疼吧!”
赵武灵王摇了摇头并说道:“廉彪,你压根就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问打你儿子廉颇的时候,你的心疼不疼!”
廉彪沉默不语了很长时间,最后不知从身体的哪个器官发出了一声:“疼!”
赵武灵王怒不可遏道:“你还知道心疼啊!寡人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呢!”
廉彪回答道:“虽然很疼,但是如果再给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就不足以立军威,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童子军犯错误,然后寄希望于法外开恩。如果人人都有这种侥幸心理,那么军将不军、营将不营。”
赵武灵王:“廉彪!别以为你这样慷慨陈词了一番,寡人就会表扬你大公无私、执法严明。寡人今天若不是微服出访军营怕是廉颇真的要被你开除军籍、遣返回家了。廉彪啊!廉彪,你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啊!”
廉彪疑惑道:“大王,我只是想开除一个违法乱纪的小孩,为何险些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赵武灵王摇头问道:“要是寡人的儿子赵何犯了和你儿子廉颇一样的错误,你会像今天这样处罚吗?”
廉彪立刻答道:“当然不会,王子殿下乃千金之躯,我会立刻将王子所做之事呈报给大王,因为整个赵国只有大王才能处罚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就算犯了天大的过错,也应该事先禀报给大王,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定夺。”
赵武灵王反问道:“赵何如果犯事了,你廉彪会上书汇报;那么廉颇犯事了,你为什么不给寡人上书汇报?”
廉彪再次疑惑道:“回禀陛下,赵何乃为赵国王子,所以事无巨细都要向大王汇报;可是廉颇却为凡夫俗子所出,他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不能惊动大王、耽误大王日理万机的宝贵时间啊!”
赵武灵王微笑地摇了摇头:“其他人,寡人都可以不管;但是廉颇,寡人必须要管。以后关于廉颇的事情,无论大事小情,全部要一件不落、一字不漏地向寡人汇报。”
廉彪不解道:“大王,这究竟是为什么?”
赵武灵王猛然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寡人在心中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因为他日后的成就会远在你廉彪之上;因为他将会撑起赵国的半边天……你懂了吗?”
廉彪听完,慌乱地叩首道:“犬子顽劣,岂能让陛下如此高看?不瞒大王,其实犬子诗书礼乐、琴棋书画没一样拿的出手的,大王如此看中犬子,老臣不知如何是好了?”
赵武灵王异常严肃地说道:“你廉彪刚刚这番话是不是在怀疑寡人的眼光有问题?”
廉彪慌忙答道:“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大王如此厚爱犬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赵武灵王呵呵冷笑道:“你如何是好不关寡人的事,你只要按时向寡人汇报廉颇在军营里的情况就可以了。还有,你扣了廉颇500的行为考核分,想办法让他立功、一切可以加分但是没什么危险的事情尽量交给廉颇去办,现在离童子军初赛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在这八、九十天里,廉颇既要做好本职工作,而且还要额外比别人每天多完成六、七分才能把500分的空缺补平。寡人必须要廉颇参加童子军技能比赛,必须参加、必须参加、必须参加……明白吗?”
廉彪听赵武灵王连续用了三个“必须”,语气如此强烈,不免心中大惊:“难道大王想收我的儿子廉颇做义子?所以才会如此关心他在军营里的一言一行;所以才会如此强烈地要求自己想方设法地为他加行为考核分……”
赵武灵王训斥完廉彪,说完三个“必须”之后便走出军帐、扬长而去。留下廉彪独自一人像电线杆子一样杵在营帐中间——一动也不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