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某处的一个深坑中，华从昏迷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第几次失控了？”看着已经步入黄昏的天空，华发出了疑问。

“第三次了，这个月的第三次。”殇回答了华的问题，同时伸出了手：“还能站起来吗，华？”

华轻咳一声，没有开口回答，但从她抬起的手臂来看，她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见状，殇握住了华的手将她拉起，接着又搀扶着她一步步踩着用黑渊白花操控而来的藤蔓向着深坑外走去。

“这一次也是又麻烦你了，殇。”离开深坑后，华向此刻正用黑渊白花治疗着她伤势的殇感到了歉意。

“行了，我们两人之间没什么好麻烦的。”殇收起黑渊白花，担忧的看向了华：“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华仔细感受了一番自己身体的情况：“嗯，没问题，伤势都已经好了。”

殇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华，我不是在问你的伤势的问题。我是在问，你精神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华沉默片刻，做出了一个安心的表情：“别担心，殇，我还能撑得住。”

“可是………”

殇还想说什么，但华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好了，殇，我们是时候回太虚山了。”

话音落下，华转身离去。

真的还能撑得住吗？

转身看着逐渐和他拉开距离的华，殇无奈叹了口气，脑海中出现了他未说完的话。

殇记得很清楚，自从数年前开始华就时不时的会出现精神紊乱或者头疼的症状，特别是在一年前击退东征神州的名为“天命”的组织之后，她的精神状况就更加堪忧。

除了精神紊乱和头疼之外，华还又一次的出现了曾经在拥有神音并进行人为崩落后想要破坏周围一切和崩坏有关存在的失控症状，并且这种失控症状还在愈演愈烈。

正因如此，他才问了华刚才的那个问题，希望可以得到华最真实的答案。

但殇却从华的口中得到了一个虚假的答案，这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华太累了，她需要抛弃仙人的身份休息，曾经思考出的那个迫不得已的计划也或许要开始实施了。

那个计划是殇为可以破除华的神音但并不会对她除了实力外的其他方面造成多大影响而特地思考出来的，一旦实施，那么华的神音便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彻底破碎，而后果也只是他们会共同陷入长时间的沉睡，仅此而已。

可殇却又不太想要实施那个计划，毕竟在实施之后那么或许整个神州都将无人可以对付那只不知何时会出现审判级崩坏兽，身为守护神州的仙人，他不能就这么放着神州置之不顾。

他在身为殇和身为溟渊的身份之间不断打转，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殇。”就在殇为此感到头疼之时，华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纠结：“愣着干什么，我们还要用你的永念恒久赶紧在天黑前飞回太虚山。”

“哦，来了来了。”

殇回过了神，快步跑向了不远处的华。

算了，距离华彻底失控前的极限还有段时间，究竟要不要实施计划就在这段时间中仔细思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