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史文恭一反常态,说出要与梁山泊讲和,甚至还要交还照夜玉狮子。
这可把一心想要借着击败梁山,而在大宋更好立足的曾家五虎,给一下整不会了。
“师傅,何至于此呐?”
见史文恭突然间态度大变,曾涂连忙询问。
“梁山泊,可不简单啊……”
史文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的五虎皆是一惊。
“师傅,何出此言?”
曾涂皱着眉,有些不解的问道:“那梁山匪首晁盖,咱们可都见了,不过是浪得虚名尔,怕他做甚!”
“就是!”
曾魁也道:“眼见那晁盖就要落网,大破梁山指日可待,怎地又要讲和哩!”
“徒儿们呐,你们不知!”
史文恭摆摆手,面色凝重,说道:“据可靠的消息,梁山泊虽是晁盖当家,但真正厉害的,是宋江!”
“宋江?”
梁山泊二当家,呼保义宋江的大名,曾涂当然听过,但要说宋江有多厉害,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闹江州,三打祝家庄,攻陷高唐州,皆是出自此人手笔,而且……”
史文恭历数宋江的战绩,最后又道:“就连百年前威名赫赫的连环马,也于日前败于此人之手。”
“连环马!”
曾家五虎虽然出身金国,但在史文恭的教导下,对于大宋开国皇帝的王牌精锐,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所以他们听到连环马失陷的消息,不禁心中一沉,俱是多了一份慎重。
“可……若是咱们主动求和,怕是……”
曾涂有些犹豫,而曾魁则是不甘心。
“不战而降,岂不是堕了咱曾头市大好的威名!”
“谁说,咱们是不战而降了?”
史文恭的话,又让曾家五虎一愣。
“法华寺这一仗,打还是要打的!”
“师傅?”
曾涂彻底糊涂了,一会讲和,一会要打,师傅这到底是何用意?
“法华寺这一仗,照打不误!”
史文恭缓缓说出了最终的意图:“但打归打,打而不杀,让其知难而退即可!”
“打而不杀……知难而退……”
曾家五虎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不错,法华寺这一仗,咱们以有心算无心,赢下自不是问题,但切不可多造杀孽,尤其是对梁山头领级别,这就叫打而不杀。”
史文恭继续道:“对方中了埋伏,但又得全身而退,自会明白是咱们手下留情,届时咱们再提出讲和,想必……”
“原来如此!”
曾涂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师傅安排法华寺之计,为的不是捉那晁盖,而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
“何必如此,咱们曾头市何需怕他梁山泊!”
脾气火暴的曾魁却是有不同意见,大声鼓动道:“我就不信了,那宋江,还能是三头六臂不成!”
“魁儿!”
“老四!”
史文恭与曾涂同时一声呵斥,倒把曾魁给镇住了。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莫要为了赌气,断送了曾头市大好的安宁!”
史文恭表苦口婆心的劝解,而曾涂则是骂道:“若不是你胡闹,无端端的劫了人家的宝马,何至于有此风波!”
“可那马不是二王子……”
“闭嘴!”
曾魁刚想分辩,却被曾涂厉声喝止。
在曾涂的怒目而视下,曾魁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不语,退到了一旁。
而这一切,全然被史文恭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