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官人?”
望着突然跳出来的徽宗,李慧贤有些无语。
她对这人的感觉吧,既没有特别的好感,也没有特别的讨厌,只能说平平无奇。
以她的才学,自然是能感觉得出,这赵大官颇有文才,见识么也是不凡,但要说通过他去实现报父仇的目的,那就有些儿戏了。
“你方才说,若有人能替你报得父仇,你便……”
徽宗不顾一旁的高俅,拼命使来的眼色,借着搀扶的机会,拉着李慧贤的小手,趁势追问。
“我便委身于他,哪怕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李慧贤眉头一蹙,抽回了小手,正色的说道。
“好!”
徽宗一声断喝,倒把小姑娘吓了一跳。
见到心仪的小娘子骇然,心生怜惜的徽宗连忙道:“你父亲的事,包在朕……真正关心你的,本大官人身上,放心,定替你办的妥当喽!”
“甚?”
李慧贤有些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什么就包你身上了,什么就定办的妥当了?
你算哪根葱,哪头蒜,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望着小娘子一脸的疑惑,还有明显带着不屑的神情,徽宗也不着恼。
只见他哈哈一笑,说道:“三日,三日后,自见分晓!”
说完,他也不等一头雾水的李慧贤,有何话要问,直接拉着高俅,扬长而去。
待到临出小院,徽宗又回头,冲着呆立原地的李慧贤,又说了一句:“咱可说好了啊,三日后见!”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莫名其妙的李慧贤快崩溃了。
说好了?
咱们说好了…甚?
三日后?
三日后,又如何?
在晚风中,有些凌乱的李慧贤,不禁对这赵大官人跳脱的性子,反倒是心底泛起了一丝好奇。
赵大官人,都这把年纪了,怎地还像是个不着调的毛头小子?
以这样的性子,能管好偌大的家产么?
是的,直到现在,李慧贤的概念里,赵小乙,就是个富贵人家的浪荡子。
所以,对于三日之约,李慧贤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把心思,全然放在了高俅身上。
见过高俅,亲眼看到对方还是顾念旧情的反应,李慧贤安心了不少,盘算着等过上几日,待高俅的气消了,再去登门拜访。
按下院中的李慧贤不表,说回高俅几人。
徽宗不由分说,拉着高俅出了院门后,产马说了一句让高俅差点昏厥的话。
“二郎,这一次,全靠你了!”
“甚?”
高俅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完全懵了。
大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甚?
在院子里时,胸脯拍的震天响,什么全包你身上了,什么三日见分晓,合着吹牛皮时你来,一出门,就全往老子身上推!
“ 那个……”
徽宗讪讪道:“朕不是怕她……又看上你了么……”
“官家啊……”
高俅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张俊脸,则是皱的像苦瓜皮一样,胸中的郁郁之气,久久不能平息。
好半晌,他才有气无力道:“那小妮子,是某的侄女啊,某又不是禽兽……”
“对,对,对,她是你侄女!”
徽宗眼神一亮,连连点头,很快,就喜滋滋的说道:“对哩,她却不是朕的侄女,幸好,幸好,不影响……”
望着徽宗近乎无耻的嘴脸,高俅若不是还保有些许的清明,一句禽兽,就要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