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用,稍后再说。”
高俅的丹凤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他,要开始骚操作了!
“宋江啊,你可知,你为何落到如此境地?”
不着边际的这一问,倒是把宋江给问迷糊了。
为何落到如此境地?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浔阳楼头,你作词,我吟诗,最终搞得我被判了个斩立决么?
“咳咳,某是指,你更早些,你为何被刺配至江州!”
假装没看到宋江幽怨的小眼神,高俅循循善诱。
“更早些?”
宋江下意识道:“杀了阎婆惜?”
“那,你为何杀阎婆惜?”
“哼,那贱人!私通张文远不说,还拿了书信要告发……”
宋江刚说一半,连忙住口,有些心虚的望向高俅。
那书信,可是晁盖写与他的,而晁盖是劫了生辰纲的贼人,如今还去了梁山落草为寇,与他通信,便是私通匪盗,又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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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让宋江心中稍安的是,高俅听了,却是不以为意,还宽慰了一句。
“那信,是晁盖写的,生辰纲,是他劫的,如今他上了梁山,还火并了王伦,当上了梁山泊主。”
“呀,太尉如何……”
宋江大吃一惊,这高太尉果然非同一般,连这等辛秘之事,都瞒不住他。
“某如何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道为何,晁盖要写书信与你?”
“这……一是通个平安,二是……二是送金子……”
时间隔了颇久,加上从未细想其中缘由,宋江有些不确定,为何高太尉会将这点拿出来单问。
“嘿嘿!”
高俅见宋江有些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嘿嘿一声后,说道:“先说金子,生辰纲共十一担,每担值万贵,合下来超过黄金万两,那晁盖,送了多少与你啊?”
虽然高俅明明知道十一担生辰纲里,只有蔡夫人那一担是真的,但对宋江么,他当然不会点破其中的真相了。
“一……一百两!”
宋江初时还没觉得什么,毕竟他也不曾缺过钱用,可高俅接下来的话,多少,还是让他有点不爽的。
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一百两,还是让你与朱仝、雷横一起分的吧,嘿嘿,他晁盖的命,合着在你这,就值三十三两三啊……”
“这……”
虽然不缺钱,但宋江要面子啊!
当听闻晁盖劫了十一万贯,却只与他一百两,还确是让刘唐交待,说是要与朱、雷两人均分。
宋江还记得,当时刘唐的原话,是:“晁头领哥哥,只想兄长大恩,无可报答,特使刘唐赍一封书,并黄金一百两,相谢押司并朱、雷二都头。”
“哼!钱财而已,不值当理会!”
宋江虽然这么说,可脸上,已经把心中的怨气,有所表漏。
“那你可知道,为何,晁盖要安排刘唐走这一趟,又为何,要专门写封书信,让他带在身上呢?”
“许是……随意安排。”
宋江心想,安排个人么,还有什么讲究的。
“刘唐,号赤发鬼,面带老大一块朱砂记……”
高俅悠悠然,点出了刘唐的特征,却仍没有点醒宋江。
“太尉所言不差,可,那又如何?”
“你真没想过,梁山有这么多陌生面孔可以安排,可晁盖,偏偏差了最容易被人识别的刘唐,去找你,还是去县衙找的你。”
高俅顿了一下,说了一句让宋江呆若木鸡的话。
“你是不是,真以为,晁盖是拿你当兄弟,都落草为寇了,还想着给你报平安,送金子给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