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府姓蔡，莫非……”

高俅闻言，心中一动，能干成这么大的事，没京城的支持，怕是想都不用去想。

“主公英明，蔡九，正是太师之子！主公果然……”

黄文炳又是止不住的一通马屁奉上。

“屁！”

高俅却是撇撇嘴，不屑道：“蔡京只有四子，哪来什么蔡九！”

“甚？”

黄文炳一怔，他也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而已。

“蔡九……应该是假子！”

捻着胡须，高俅细细回忆了一下后，给出了正确答案。

“主公英明！”

这次的马屁，黄文炳拍的是真心实意。

“你就不能换个词？”

好话人人爱听，可也禁不住翻来覆去，只有主公英明这一句啊，高俅有些不爽。

“是，是，是！主公明察秋毫，算无遗策、高山仰止、灼见真知、远见卓识……”

“停！！！”

被一通马屁贯口，给吵的头发胀的高俅，无奈的暗叹，有时候，不带感情的马屁，听着啊，倒像是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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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文炳，则是有些不甘心的收了声，他还有好多词在肚里没说哩！

“文炳啊……”

高俅拍拍新收小弟的肩膀，认真道：“你可知道，为何蔡九不用你么？”

“不用我……是他有眼无珠！”

不管是真是假，在新主公面前，黄文炳总是要表表忠心的，具体方法么，就是骂一骂那蔡九，他曾经想拜，却没拜成的主公。

“非也，非也！”

连连挥动手掌，高俅甚至挥出了一片残影，足见他的用力。

“敢问主公，是何原由？”

按说礼也送了不少，黄文炳就是没想通，明明自己才高八斗，为何就是入不了那蔡九的法眼。

“你的马屁功夫，太差！”

“甚？！！！”

高俅的话，让黄文炳呆立当场。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一点，黄文炳不禁问自己，真的，很差么？

很差么？

很差吧……

“当然了，这只是一方面。”

幸好，高俅接下来的话，让黄文炳没有产生，严重的自我否定倾向。

“若是某所料不差，无为军知军，是文官，而蔡九，与无为军知军，必有勾连！”

“嘶……”

黄文炳被高俅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主公是说，无为军知军，是有意将所辖户数，降至万户以下！”

望着笑吟吟的高俅，黄文炳再一次躬身，真心实意赞道：“主公，英明！”

有了感情的马屁，就好听多了，高俅没再计较，而是鼓励道：“再想想，为何蔡九不用你？”

“他……就是要将我钉在无为军，以防无为军知军……”

“不错，你能想明白，很不错！”

高俅很满意黄文炳的反应速度，所有手下中，能跟上他思路的，只有周怀安，还只能算半个。

如今有了黄文炳，很多事，操办起来，可就要省心多了。

“蔡九狗贼，拿我当棋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分析出自己在蔡九眼里，就是一个用以钳制无为军知军的棋子，哪怕自己送再多的礼，也只有在无为军当一个闲职通判的命时，黄文炳，出离愤怒了。

“不，蔡九，是你的棋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