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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寿点点头道:“这个咱家自是明白的,怎么说咱家现在也算是东厂的一份子了,咋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咱家怎么能眼睁睁的东厂有事而不管?所以待会回去之后咱家自会向陛下暗示东厂其实是知道怎么查的,只是不便再查下去而已,这也都是为了陛下着想。”
马云和刘怀礼连忙一起施礼道:“多谢寿公公照拂。”海寿摆摆手道:“二位无需多礼了,此时还是先替咱家想想陛下要咱家去申斥汉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这一关过去了,咱家才好回去向陛下复命啊!”
马云笑笑看向刘怀礼道:“刘大档头可是最能猜到陛下心思的,此时就无需客气了,快说说吧。”刘怀礼见马云直接点了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就无需再做什么谦逊谨慎的样子了,毕竟时间不等人啊!
于是刘怀礼谦卑的欠身说道:“多谢马督公抬爱,那属下就斗胆说一说,属下觉得,陛下让寿公公去申斥汉王殿下是真,可却并非全是因为擅闯通政司府库之事。”海寿立刻疑惑的问道:“那是因为何事?”
刘怀礼神秘的笑笑道:“如果我们先前分析的没错,那这蒙禹就的确是陛下留给汉王殿下的臂助,可这汉王殿下才去招揽了一次被拒之后就再不登门,这如何能不让陛下生气的?所以寿公公应该朝这方面想想才是。”
海寿这才恍然大悟的点头称赞道:“是是是,咱家明白了,原来陛下是恨铁不成钢啊,汉王殿下既然能为了此人擅闯通政司已经是另天下士人刮目相看,怎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所以陛下才让咱家去申斥提醒他一下。”
刘怀礼谦卑的说道:“寿公公说的极是,只是陛下的意思应该只是想让寿公公去暗示一下,并不想让寿公公明说,所以这申斥的话该怎么说,寿公公还得多斟酌斟酌,既要让汉王殿下明白这个意思,又不能说得太清楚。”
海寿立时又为难的皱起眉道:“这还真是为难咱家了,这话可该怎么说才好啊?刘公公还是再给咱家指点指点吧。”刘怀礼立刻躬身道:“寿公公客气了,属下可不敢当什么指点,寿公公也是当局者迷罢了,其实您只要多说一句话就行。”
海寿好奇的的问道:“哦?是什么话?”刘怀礼神秘的笑笑说了一句话出来,海寿和马云听完都是一起抚掌笑道:“妙啊妙啊,刘公公果然是心思机敏,只要这句话一说,汉王殿下就算再刚直愚钝也该明白了。”
几人哈哈一笑,东厂的铁三角也就此形成了,有了老皇帝身边的近侍海寿加入,那皇宫大内就再也没有东厂触及不到的地方,甚至就连老皇帝也很难再有什么秘密,这些大概也是老皇帝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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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府演武场中,正在与属下较量的汉王听闻父皇的贴身近侍海寿亲自来传旨也是一惊不小,身为皇子他当然知道这传旨太监的身份就意味着旨意的重要性,身为司礼监大太监和老皇帝贴身近侍的海寿亲自前来,那这份旨意一定是非同小可的。
汉王急忙来至院中与海寿打了招呼之后便翻身拜倒施礼说道:“儿臣朱高煦接旨。”海寿也正色朗声说道:“汉王殿下听好,陛下说了:这老二身为皇子又是亲王却擅闯通政司府库,实在是目无法纪明知故犯,着令其好好反省思过,莫再要生事。”
汉王本来还等着处罚,可等了片刻见没有下文了,这才先说了声:“儿臣领旨,谢父皇教诲。”继而才站起身问道:“多谢寿公公前来传旨,敢问寿公公,父皇就说了这些?没有其他责罚?也没有说要本王禁足反省?”
海寿凑上前神秘的笑笑道:“回殿下的话,陛下就说了这些,没有其他责罚更没有什么禁足限令,陛下还希望殿下能多出去走走呢,希望殿下能明白陛下的一番苦心啊,奴婢这就回去复命了,殿下请留步吧。”
海寿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汉王呆立当场,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这份由大太监海寿亲自来传的口谕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申斥却没有责罚?那这申斥的意义何在?还有海寿最后的那句话,什么叫陛下还希望殿下多出去走走?
汉王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