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一听大哥是要留下掩护他们,心中大急,可这洞只够往前爬,根本无法转身,他只能大叫道:“大哥,你留下来会没命的!”方中宪再也不用控制情绪,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道:“二弟,大哥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生死也早就看透了,我若进去,恐怕我们三人都要没命,我留下,你们就能安全无虞,更何况你活着比我有用多了,只是千万不要再做祸害百姓的贼人,别忘了你说过要做什么样的人!”
方中宪说完,便推了些砖石泥土将洞口堵住,又重新将砖石盖上,再将痕迹清理了,这样一来,这洞口一时间就很难被发现了。做完这一切,方中宪先在身上把手擦干净,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握紧刚才从方中愈手里拿来的匕首,转身往外走去,而此时洞里正在努力往前爬的方中愈早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方中宪来到门外,果然见到汉王正带着数百护卫将这里团团包围了,见到方中宪走出来,汉王哈哈一笑道:“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方大公子也在这里,没想到我们却是在这里又再见到了。”方中宪也笑笑道:“朱高煦,你的确很厉害,输在你手里,我也不丢人!”
汉王也敏锐了发现了方中宪的变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阵才点点头由衷的说道:“哦,方公子这戏演的好啊,居然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骗了,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佩服佩服!”方中宪微微一笑道:“王爷谬赞了,其实王爷才是真的厉害,我们所有的手段可都被王爷一一识破了。”
汉王得意的笑笑道:“那也得多谢你给本王提供的线索才是,可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替他们掩藏了,让他们都出来吧,你们跑不了的了!”方中宪故作疑惑的摇摇头道:“王爷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啊,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哪里还有别人?!”
汉王嘿嘿冷笑道:“你们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孩么?本王早就觉得那姚继不对劲,这才一直派府里的高手监视着他,果不其然发现了他的可疑行迹,一路尾随于他才将你们全都堵在了这里,怎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进去请他么?”
方中宪摇头笑笑道:“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他们把我救出来后放到这里便各自散去了,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姚继是谁。”汉王立刻转头看向那暗探,暗探连忙上前禀告道:“属下确实看见他进去了,也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汉王这才冷冷一笑,将手一挥道:“搜!”属下护卫立刻涌了进去一阵搜索,片刻之后便有人出来禀报道:“回禀殿下,里面确实没有其他人了,也没有发现门窗暗道。”那暗探一听可是吓的不轻,连忙跪下道:“殿下恕罪,属下确实是亲眼所见!”
汉王眉头紧皱的下了马,他自己的属下他是清楚的,断不会谎报军情,而且也确实把方中宪堵在这里了,可其他人哪里去了?特别是那姚继,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了,这方才自己说的话一旦传出去,那可就把姚广孝也得罪了啊!
汉王冷冷的看了看方中宪,方中宪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汉王知道再问他什么也来不及了,便大踏步的想自己进去找找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就在他经过方中宪身旁时,方中宪却忽然暴起,将一直藏在手中的匕首使尽全力刺向汉王。
变起突然,两人之间又只相隔着两步,眼看匕首就要刺中,周围的护卫立刻拔刀砍来。可惜,方中宪当初学武不成,并未留下多少底子,而后面为了掩人耳目也一直都没再练过,所以他这看似必杀的一击,却被伸手矫健的汉王将将躲过了。
汉王只是被划破了衣服,就地一闪,已经远离了匕首的范围,而护卫们的刀也已经砍向了方中宪,汉王刚要喊刀下留人,可“刀”字才出口,这基本不会武功的方中宪根本没有躲避,四五个护卫的刀已经砍到了他身上。
身中数刀浑身是血的方中宪看着汉王说道:“朱高煦,我乃是方孝孺的儿子,自不会做那祸害百姓的事,告诉你们我知道的内情是因为我不想百姓受难,可要我和你们这些仇人欢和,那也是不可能的,我再告诉你一次,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方中宪说罢,便轰然倒地,这样重的伤肯定是活不成了,看到这一幕再听到这些话,原本兴致勃勃的汉王也有些意兴阑珊了,看了看方中宪犹未瞑目的脸庞,汉王挥挥手道:“罢了,将方中宪的尸身送回给锦衣卫,我们也收兵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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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街巷的一个花架下,姚继和方中愈先后爬出了地洞,方中愈立刻回身将洞口填死了。姚继自然也听到了方家兄弟的对话,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方中愈,只能出言劝说道:“方二哥还是先随我去见义父吧。”
方中愈的脸上依然还挂着泪水,看了看姚继,却忽然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就忽然变了的?要知道我们几人当中,师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