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的师兄弟里,还有明教青龙使白不信的两位孙子白天羽和白天明,武功卓绝得甚至都已经快超越师父了,而他的大师兄蓝一成,也是大将军蓝玉一家被灭族后仅存的独苗,就连小师妹万灵,都是那隐秘大帮青衣社的社主之女。也正是有了这样的过往和经历,才让这马子同身上有了一种令人信服的傲气和霸气。
如今其他几位师兄弟都去了青衣社,只有马子同还想走仕途或是从军重振门楣,加上南京危急,义父一家面临大难,他这才回了南京,可事到如今他那仕途之心也已经淡了,自然和蒙禹一样的想法,觉得只要能打败燕王救下南京就行,大不了事后他也逃去青衣社就是了。
任由低下热烈的议论纷纷了一番,盛庸并未阻止,毕竟都被压抑了这么久,突然有这样的好消息,当然要让众将宣泄一下。等到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盛庸才拍拍桌子道:“诸位,我们一直被燕王戏耍,无非就是他仗着没人敢伤他,如今有了陛下的口谕,我等便无需再与他客气,此战,就让他把命留在长江吧!”众将都面带喜色的齐声回道:“遵令!”
一看士气大振,军心可用,接着,盛庸又布置了战略计划,而两位年轻参赞也分别讲解了战略意图喝行军布阵的细节,让这些目中很难容人的将领们也多半都听得心服口服。可唯有那两位宦官心中甚是不忿,这世上总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仗能不能打赢他们并不在意,可自己的威权遭到了挑衅,那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于是,这两个该死的宦官便将今日之事写了密折,想派人送往南京,幸而,盛庸为了保证作战计划的保密性,严令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这才把送信之人暂时困住了。可只要此战一过,这送信之人便可马上到达南京,还不知到时候建文帝看见这密信会做何反应。
五月的最后两天,在严苛的军令和封侯的刺激下,谍探营果然效率倍增,侦知了燕军向西调动的情报,盛庸一看果然和两位年轻参赞预料的一样,立刻留下一万人驻守瓜州,带领大军趁夜悄悄赶往六合、浦口一带埋伏。
六月初一大早,盛庸便率军到达,同时,盛庸命令先期到达的陈蠹水师架设好火炮,只等燕军进入埋伏圈便先轰他个焦头烂额,晕头转向,然后自己再带兵冲杀,一切都计划的非常周密,此战就算不能全歼燕军,也势必让其实力大损,再没有进攻南京的实力。
可蒙禹总觉得还是有什么事是自己这一方疏漏掉了,他心中总是隐隐的有着一丝不安,他又将双方四年来的战例都研究了一遍之后,终于知道忽略的是什么了——高阳郡王朱高煦麾下的高机动轻骑兵。蒙禹立刻将想法告诉了马子同,两人再度推演了一番之后,一致确定,高阳郡王手中的这支数量多达三万人的游击轻骑兵,绝对足以改变战局。
两人一起找到盛庸,将这一想法给盛庸也推演了一遍,盛庸看完之后,也眉头紧皱,他和这朱高煦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初李景隆唯一一次战胜朱棣的机会,就是这这朱高煦带着这支骑兵冲杀而来斩杀了都督瞿能给破坏了,后来盛庸也曾两次合围燕王,也都是被这朱高煦撕开了口子救出了燕王。
如今这场伏击战,到底能取得多大的战果,对今后的战争走向极为关键,若是能消耗掉一半以上的燕军主力,那燕王就只能回北平修整,若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那盛庸军一旦被牵制在六合、浦口一线,瓜州、京口的镇江防线就将完全向燕军洞开。
盛庸立刻找来了谍探营校尉,询问高阳郡王朱高煦的动向,得到的答复是,朱高煦的骑兵因为不适合乘小船渡江,被留在了扬州驻防。听到这个消息,盛庸的眉头立刻松开了,扬州到这里相聚两百多里,就算朱高煦的轻骑兵动作再快,赶到这里也需要半天时间,那时候,战役已经结束了。
由于这一次谍探营的情报都很准确,盛庸也不再怀疑,点点头对两人说道:“放心吧,那朱高煦还在扬州,就算此时出发,也须得三个时辰,而且,这样长途奔袭二百多里,那战马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根本无力再战。”蒙禹却说道:“大将军,属下与那高阳郡王曾经打过交道,深知此人性格乖张,且不按常理行事,属下猜想,他很可能不会遵令留守扬州,很可能早已经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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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庸眉头一皱:“的确如此,本将与他也交锋多次,此人年纪轻轻,用兵却极为老练,也多次违抗燕王军令却每每歪打正着,你们所说也不无道理,这朱高煦确实不得不防,可如今本将兵力有限,所有将领都已领命埋伏一处,只有身边这一千亲卫可以调动,却无将可用啊!”
马子同立刻请命道:“大将军,属下熟知军略,也跟随家师习武十载,属下自清前去阻截那朱高煦。”盛庸摇摇头道:“就算本将把身边的一千亲卫都拨给你,可那朱高煦有三万骑兵,你这无异于是螳臂挡矩,无济于事啊!”
马子同的傲气立刻就上来了,朗声说道:“属下不需要挡住这三万骑兵,属下只需要留下朱高煦一人便可。”盛庸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阵斩朱高煦?”马子同点头道:“是!属下随家师习武十载,自信能将这纨绔子弟出身的朱高煦斩于马下,只要朱高煦一死,他的这三万骑兵便群龙无首,必然溃退。”
盛庸低头沉思,蒙禹也觉得这太过于冒险,出言劝说道:“这还是太过于冒险,若是那朱高煦深藏于队伍之中,你一旦寻他不见,便无法阻挡这三万骑兵的前进啊!我觉得还是多调些火炮过去设伏的好。”马子同笑笑道:“你们难道忘了,这朱高煦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