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你是因为我,为了江家去做这些事。”江暖如实道:“甚至,我更怕江家出事会连累到安国侯府。”
江暖神色间有些为难,继而幽幽道:“我能嫁给你,对江家来说,像是将我推出了危险地带。但是再我得知爹同慕家合作的目的后,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甚至事发后,安国侯府万一也被波及呢?”
“我也更怕这是会让你我之间,有难以逾越的鸿沟,世韫,我始终是江家的人。”
“暖暖!”谢世韫紧紧搂着江暖,心中不由自责,他竟不知江暖往日心里压着这么多的事情。
江暖心中也不免感慨万千,若非有上辈子的前车之鉴,她又怎么能提早拯救江家。
“我爹说了,若是此次慕家之事,泼及江家,他也认了。”
想到江暖心中压着这么多事,谢世韫也便不顾连日的奔波,同江暖推心置腹。
“暖暖,既然你要保住江家,那便如实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
“我会为你,把江家从泥潭里拉出来。”
江暖惊诧望着谢世韫,甚是震惊。
“世韫,你……你不是忠于陛下……你……”
谢世韫笑了,轻点了一下江暖的额头道:“怎么,难不成你之前一直觉得出了事,我会大义灭亲吗?”
江暖点了点头,如实道:“我承认,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陛下是陛下,你是你,陛下有很多人保护着,但是我的暖暖,你只有我啊!”谢世韫轻笑道:“若是江家出事,你就真的孤苦无依的,而身为枕边人的我,若与你对立,那你必定极为伤心的。”
江暖心里一动,也不由想起上辈子江家出事,陆逊一家,则是要她同江家划清界限,全然不顾她失去家人的痛苦。最后更是直接对她下毒手,将她活活痛死在棺木中。
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竟是如此啊!
想到上次父亲已经将同慕家的合作详细告知了自己,江暖便说出了江家同慕家之间最容易出事的交易。
“孙嬷嬷告知我,江家会把钱存到得利钱庄张子翼的名下,每年十万两,已经连续三年了。这张子翼是谁,我始终差不到,但是我想,应该是慕家的人。”
“这笔钱,我猜想是用在慕家的招兵买马上,也可以是锻造兵器上,爹说倒是没有立下什么契约的,我也说到时候找个由头,甚至做个假账。但是若是慕家那边查到这笔银子,世韫,你说怎么办?”
“此事还是基于慕家是如何认罪的,若是招兵买马,那便是有造反之疑,那便是满门抄斩之罪;但既然没有文书契约,江家自然可以将这钱作为货款。”
“若是慕家承认夺矿,只为逐利,那便更为简单了。”
“暖暖,你让江家为西北受灾捐物资,为流民安置,也属实替江家攒了不少好名声,加上江家米行稳定京城米价,这次又出资修缮秋水殿,陛下会感怀江家的好的。”
谢世韫替江暖安心道:“任何事情都可以多个计划,多个应对方式,你同我交心,我自然会为你将此事按下。暖暖,一切有我!”
“嗯!”江暖眼中泛了泪光,她信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