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桑蚕丝,去年临安一带的养蚕人都损失很大,天异常热,蚕都死了。”
江暖不知慕怜衣说的真假,但还是开口问道:“除了桑蚕丝,还有诸多布匹,诸如霞影纱,还有千层纱,棉布倒未必只从这江南入,慕姐姐,谁叫那天青色的烟雨只有这江南的善工坊才调的出啊!”
“那青色是秘方,可惜那调色的工坊师傅,患了重病。江妹妹,你都亲自来了,我便是让铺子缺货,也不能缺了你的货,我带你四处瞧瞧?”
江暖也不推脱,便由慕怜衣牵着,在善工坊里看了起来。
江家的也有染坊,对于染布江暖并不陌生,而她看到了棉布浆洗池,染料池,还有那一个个忙碌的女工。
“江妹妹,这位就是胡管事,之前都是他与江家对接的。”
慕怜衣向江暖介绍了管事胡勇。
“之前也是我布行的戴掌柜对接这些,我这次前来,也是因为戴掌柜为这缺货的事情愁白了头,加上我的另一间成衣铺子,也等着布料开工。慕姐姐,十万火急啊!”
“胡管事,你把与江家布行交易的布匹能调的调出来,江妹妹,就算不能全部补上,先有的可还能先收下?”
“那是自然,若是桑蚕丝着实难寻的话,我还准备去临安一趟。慕姐姐,这京中的贵人,最喜欢夏日穿桑蚕丝啊,我们布行也接了不少铺子的店,之前还能周转开,但今年着实难了。”
“怪我,都怪我,哎,江妹妹,便是你去了临安,也未必能寻到桑蚕丝啊。这江南一带,最大的布行就是我慕家的,若是我慕家没有,其他家不会有的。”
“慕家?不知慕姐姐同临安慕家……”
江暖听慕怜衣的话,觉得她话语中的优越感有些不像是慕家旁支的。
“我爹便是慕家这代家主。”慕怜衣笑着说道:“说来,我对江家妹妹神往已久,这江家是皇商,江家的大小姐,想必也是人中龙凤。”
“慕姐姐说笑了,这江南慕家,如雷贯耳。”江暖跟慕怜衣相互吹捧。
“呵~”明乘风那不合时宜的呵声让江暖跟慕怜衣顿时看了过去。
“呵~呵~阿嚏~”明乘风打了个喷嚏,随即说道:“那个……抱歉啊,我鼻子痒。”
“知味楼的人。”慕怜衣看着明乘风说道:“也是,知味楼就是江家的,江妹妹可是找了他当跑腿的?”
“怎么,慕姐姐还认得他?”
江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一心种地的明乘风,不简单啊!
“这不就是江宁府出了名的纨绔呢,前些年,被知味楼大掌柜的长子拿着棍子满大街追。”
“慕当家,昔日丑事,你就别说了行不,在大小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江暖笑了笑,看明乘风的眼神多了些深意。
“慕姐姐,我来的有些仓促,也有些冒昧地请慕姐姐把能给我的货赶紧些,这江南不是洪涝吗,趁江宁府没有波及,我想赶紧完事离开,前往临安。”
“江妹妹,这……给我几日,我尽快,尽快。”
“不过江妹妹来了江宁府,我怎么也得尽地主之谊的,不如去晚照楼坐坐?”
“江宁府第一酒楼,好啊,我也想去瞧瞧。”
江暖也想看看慕家的嫡女,到底背后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