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也没有半分头绪,他这不是刚回家吗?
“今日庵堂又失火了,夫君,总觉得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又起火?”陆逊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祖母可好?”
“人都没事,但是说来奇怪,祖母两次失火,最看重的都是佛前的跪垫,夫君,你说这跪垫有什么好讲究的呢?”
“我也不知何故。”
两人说着话,快步赶到了前院。
“夫君,这阵仗……不对啊!”一踏进前院,江暖就往陆逊身边凑了凑,惊讶说道。
陆逊也皱起了眉头,几步上前,到了神色焦灼的余氏面前。
“娘,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你祖母说那跪垫丢了,这眼皮子底下的东西丢了,定是出了家贼,这不让每个院子的人都过来,然后派人挨个院子查呢!”
余氏神色有些焦躁,碎碎念道:“跪垫而已,我看你祖母是疯魔了!”
个中内情,只有江暖知道,还好她早早就将东西给带出去了。
就不知道谢世韫的人抢了那跪垫后发现里面的东西会是什么表情了。
老夫人在老嬷嬷的搀扶下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双幽深的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老身倒不知陆家出了内贼,逊儿,你刚回来,带上家丁,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
“祖母,不知要找什么?”陆逊不解问道,如果是一个跪垫的话……怎么觉得这事有些搞笑呢?
“老身在佛前跪了多久,求了多久,这跪垫也深受香火熏了多久。”
老夫人沉沉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必须找出来!”
陆逊硬着头皮答应了,只心中还是觉得可笑。
“所有人,都给我待在这里,逊儿,赶紧去找!”
江暖听着老夫人声嘶力竭般的声音,默默上前搀扶住老夫人。
“祖母,你顺顺气,一个跪垫而已,若是要饱受香火的,孙媳去相国寺求一个?”
老夫人一把推开江暖,阴沉的眼神在江暖身上定了定,最后又看向其他人。
“那不只是一个跪垫,那是老身的老伙计,是陪了老身二十几年的老伙计,谁要是拿了,现在交出来,老身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娘,一个跪垫而已……”余氏还是觉得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闭嘴,你懂什么?”老夫人呵斥道,“知道你是个愚蠢的东西,陆家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余氏委屈,她平白被骂了一通。
“江暖,谁院子里的人手脚不干净的,你这个掌家之人也脱不了干系!”
被无端责骂的江暖眨了眨眼,也是委屈般道:“娘,可是祖母不是在前院休息的吗?会不会是前院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院子里的人手脚不干净?要是谁真的起了歹意,会拿一个跪垫?”
余氏拔高了声音,“你们谁想做好事的,误拿了那旧物,还是赶紧站出来说清楚。不要为了一个跪垫,伤了陆家和气!”
江暖不说话,余氏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跪垫不仅仅是一个跪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