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礼笑眯眯地接过盛长权递过来的香囊,将之佩戴在自己的腰间,走动了两步,笑着道:“如果这东西没用了或是怎么了,那我就来你家找你!”
“反正,你要保证我能一直用得上它!”
申礼耍着无赖地看着盛长权,一副泼皮的姿态。
“得!”
盛长权摇了摇头,道:“过一会儿,我就将这里面的香料配方送你一份,省得你以后上门来打秋风!”
“哈哈!这样也好!”
“免得我以后真的要三天两头地往你家跑,追着你换这东西!”
申礼笑眯眯地看着盛长权,心里却是在暗暗想道:“有了这个配方,那阿姐她也就应该是满意了吧!”
其实,申礼这样说的原因就是为了申珺,因为他知道自家姐姐就喜欢这类东西。
虽然说之前申珺没有明说她对盛长权香囊香料的渴望,但申礼作为她的弟弟,又岂能不知自家姐姐的心思?
因此,他才故意这样子说的,而且,就算盛长权当时没有提出要送他一只香囊,但申礼自己也会想个办法,挑起这个话题,借机拿到这个方子的。
“你呀!”
盛长权无奈地摇摇头,而后在申礼期待的目光下,坐回桌前,提起笔墨,将之写了出来。
其实,盛长权这香料的方子极为珍贵,在一般百姓的手里堪称是可以世代传家的重要之物,是子子孙孙能够赖以生存的传家宝,是一个普通家族可以传承下去的保证。
当然,倒不是说申礼是在故意占着盛长权的便宜,而是因为他不谙世事,不清楚其中的价值,只以为这些东西不过是个小玩意儿而已。
在他的心里,唯一的重要之事也就是读书科举罢了,其他之物皆为浮沉。
“好了!”
不过几息的时间后,盛长权就迅速地写完了所有的材料,并将这方子递到了申礼的手里。
“方子就在这里了,今后你就自己配吧!”
“呵呵!”
“长权,那可就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申礼喜滋滋地接过方子,面上一片得意。
“呀,长权,你这字写得可真真是极好的呀!”
申礼不过是看了一眼后,就顿时是惊为天人了!
“长权,你这字体怕是自创的吧?”
盛长权抬起头,微微眯了眯眼睛,“虚伪至极”地谦逊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我信手所书的随笔罢了,当不得如此之言!”
“不!”
申礼还没发现盛长权的“卑劣”心理,依旧是将自己的目光牢牢地拴在了这薄薄的一张纸上。
“我原以为之前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于书法之道上有如此造诣!”
申礼指的是那次的龙龟砚一事,他摇头晃脑地惊叹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会是你所书!”
“你可真是……”
申礼绞尽脑汁地说了一大堆的赞美之词,这些话说的盛长权那叫一个舒坦!
“呵呵!”
面对盛赞,盛长权微微一笑,坦然地承受了这所有的赞誉,甚至,他还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继续二字!
很显然,申礼这是挠到了他的痒处。
……
葳蕤轩。
“嗯,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
盛紘掐着指头,算着现在的时辰,估摸着:“这申家的公子也应该是要回去了吧?”
“若是我现在以枫儿父亲的身份出去,怕是刚好就可以遇上他了!”
盛紘到现在还以为申礼这次登门是为了盛长枫,而他现在这般琢磨的原因实际上也就是想要借助这次机会来与申礼有个巧遇,然后能借此与申守正搭上关系。
盛紘不求能得到对方的提携,但最起码是不会受到申守正的恶感!
当然,若是能从申礼的嘴里探听到一点有关于这次会试成绩的线索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盛紘也是知道这不可能的,因为以申守正的修为又岂会在这样的大事上露出纰漏?
所以别说是他的儿子里,就算是他的老子,申礼的亲祖父来了,那申守正也一定是会守口如瓶,半字也不透露的!
“无论如何,试上一试总是不会错的!”
盛紘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后,顿时就是站起身来,准备前去“巧遇”了。
“来人!”
“快带我去枫儿的院里,我要去考较考较他的功课如何了?”
盛紘假模假样地喊了一句,似乎是在向着下人们解释自己这次走动的原因。
不过,也幸好是王大娘子去了旁边偏厅的神像前磕头烧香了,不在他的跟前,要不然她若是听见盛紘的这句话,怕是会立即就要炸了开来!
嚷嚷着他的偏心,只想着林噙霜的孩子而不关心盛长柏。
其实,说句实话,盛紘倒是想要关心一下盛长柏,但这也要盛长柏给他这个做父亲的机会呀!
不说盛长柏的功课如何,就说他那近乎是变态的自律,就已经是让盛紘这个儒家严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有时候,当他看见盛长柏极度刻苦读书的时候,盛紘都快要说出一些劝他休息的话了!
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严父的风范,盛紘是真的想要盛长柏能如盛长枫一般,外出参加一些诗会什么的,好好放松一下自己,而不要一直都是苦行僧一样的学习。
作为疼爱子女的父亲,盛紘的心里还是有些柔软的。
不过,像盛长枫那样满身都是缺点的孩子却是需要盛紘的”亲切教导“了。
无论是斥责还是板子他都能有理由落在盛长枫的身上,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觉得盛紘是更喜欢盛长枫而忽略了盛长柏。
但实际上,明理的人,如盛老太太、盛长柏自己,以及明兰、盛长权等人的心里都是明白的,这几个孩子里,盛紘最看重的实际上就只有盛长柏。
毕竟,他才是盛家的长子长孙,未来盛家的顶梁柱!
时间来不及,过会儿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