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咬着牙,作为父亲,傅琛从未尽过父亲的职责,作为丈夫,又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偏偏这人还失踪,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收拾。
这么多年来,连尸体都没找到,他真怀疑,他到底死了没有,该不会是害怕被报复,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大戏。
……
海市,临海公寓。
向明月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有点醉了,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临近门之前,还脚下一个不稳,摔倒了墙面上撞了头。
她捂着头,骂骂咧咧了一番,重重砸响了房门,见没人开门,就骂得更大声。
“叫我来又不在家,真是白白浪费时间!”
傅时墨刚出电梯,就看到向明月穿着一身红色歪七扭八地趴在门上,疯狂用力地敲着门,那架势像是要将门给敲碎一样。
邱晨刚想上前去扶,傅时墨伸手将人拦住:“你下去吧,我来处理。”
“是。”
邱晨走后,傅时墨才迈着大长腿上前,停在了距离向明月一米的位置,就那样皱着眉头疏离淡漠地看着她发疯。
也好在这公寓是一层一户,不然光是这样的动静,估计早就被人拍下来发上网了。
看着面前仍旧在骂骂咧咧的母亲,傅时墨深吸一口气:“妈,您闹够了没有?”
听到声音,向明月这才回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他:“死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站在外面吹冷风的?”
说着,向明月就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不孝子,就是这样对你妈的?你爸那么多优点,你不学,怎么偏偏学了这个?”
“他有优点?”
傅时墨的声音很清冷平静,就像是冬日里的风,刮得向明月哪怕醉了,也还是心猛地一抽。
“你和他可真像,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心狠,可你偏偏对夏凝那个死丫头那么好……”
向明月冷笑一声:“不过,现在她也不行了,你终究还是你爸的儿子,逃不过刻在基因里的命运。”
说着,她仰天笑了出来。
傅时墨不想和她争辩,上前打开房门,将她拽进去按到了沙发上。
“我找你来,不是看你发疯的,是有事要问你。”
向明月迷迷糊糊地趴在沙发上:“你想问我什么?又是和夏凝那个死丫头有关?又或者是和你那个新欢有关?”
傅时墨看着她十几年都一副不清醒的样子,顿时来了火,将她拽到浴室,打开花洒便浇在了向明月的身上。
感觉到冷,向明月转身就向外跑。
傅时墨也丝毫不手软,拽着她的衣服,将她按在了浴缸里,根本不让她跑。
水的冲打,让傅时墨的手再次开始流血,纱布被染得鲜红。
许是冰冷的水,混着血腥味,才让向明月渐渐开始清醒过来,看着浴缸里流动的红色液体,不由地吓了一跳。
“傅时墨,你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