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出手。
但辞遇却抓着夏凝的手,不让她握手:“表舅,你来我的婚礼,怎么也不说一声?”
“不是你让我务必参加的么?”
辞坤勾唇笑着,嘴角的诡笑越发地让人生寒:“而且,刚刚这么一团乱,我也不方便出面不是么?”
辞遇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凝着他:“现在婚礼砸了,你可以走了。”
“阿遇,你是我带大的,怎么对我这样生疏呢?”
辞坤倒是全然不在乎大家的眼光,径直坐到了空位上:“这饭钱都付了,总是要吃完饭再走才好,不然多浪费?”
说着,他看向傅时墨,依旧那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伸出手:“傅总,还真是心胸宽广,居然能如此冷静地参加前妻的婚礼。”
傅时墨眸色阴沉,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地伸手握住辞坤的手:“辞总,我倒是总听说天坤的事迹,还是第一次见到辞总,幸会。”
“过誉了,傅总才是年轻才俊,十七岁接管公司,十九岁坐稳海市龙头的位置,年少有才。”
辞坤看向夏凝:“只不过,我听闻夏小姐和傅总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交情,甚至曾经还传出过,你为夏小姐殉情的传闻,怎么我看现在你们两位却丝毫看不出十几年情分呢?”
“情分都是假的?”
傅时墨依旧波澜不惊,淡淡地松开他的手,搂着阿音的腰说道:“早在遇到夏凝之前,我就遇到了阿音,说起来,阿音是我的初恋白月光,而夏凝……”
他看向夏凝,嘴角溢出一抹淡笑:“不过是阿音的替身罢了,如今阿音回来了,我自然是要回到阿音身边的。”
所有人都看不出他脸上的破绽,甚至就连夏凝都信了,却只有阿音知道,此刻傅时墨搂着她腰的手究竟有多颤。
辞坤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是么?那你带……阿音来这里,是为了炫耀?”
傅时墨轻笑一生:“我带阿音来,是为了告诉大家,我傅时墨没被甩,也没被人绿,因为从一开始我和夏凝就是合同婚姻罢了。”
“哦?”
辞坤笑着扫过夏凝:“夏小姐,你也是这样以为?”
有了傅时墨的打样,夏凝自然不甘落后,笑着靠在辞遇怀里:“表舅,我可以这样叫您吧?”
“当然。”
“我知道表舅问这些,一定是怕我和傅时墨有纠缠,从而怕我对哥哥不忠。”
说着,她笑着看向辞遇,坦然地说道:“外界都说我和傅时墨是青梅竹马,但其实大家似乎都忘了,我遇到哥哥在先,那个时候我才六岁,就遇到了哥哥,是因为哥哥走太早,走后,哥哥又不和我联系……我以为他早已忘了我,再加上……”
夏凝叹了一口气,望向自己的父亲:“当时夏氏有些经营问题,爸爸需要一笔资金,我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去找傅时墨,而恰好傅时墨为了不被家里催婚,便向我提出合同婚姻,我想我们本来也是认识的,熟人好办事嘛,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罢了,她还反问道:“表舅,上流社会不就是这样,利益共同体,又有多少夫妇是真心相爱的呢?您和妻子是联姻,还是自由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