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唯一的垃圾桶里并没有血袋,空气中也没有血的味道……
不对。
这样想着,他打开了像小冰柜一样的储血冰箱。
“阿洵。”朝里面喊了一声,薛屿想到了什么,一手拿着血袋,试了试卫生间的门。
果然从里面锁了。
微微勾唇,薛屿也不急,只是又敲了敲门。
“阿洵在躲我吗?”
如同貌美妻子在丈夫被工作榨干后洗澡时问他交公粮的声音一样(不是)。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落在靳洵心间,一下又一下地摧毁着他的理智。
“阿洵~”
最终,“哐”的一声,卫生间门从里面被打开,薛屿正好落下的手被里面人一扯,整个人带了进去,随即便被抵在了洗漱台的位置。
嗯……?
本以为马上就能被靳洵吸血,薛屿还有点子那么害(激)羞(动),但感到冰冷硬质的光滑触感在颈间摩挲,他愣了愣。
什么,东西……?
睫羽轻颤,他并没有猜出个所以然,但低头看到了在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被证实。
带着水珠的镜子里,可以看见混血青年微红的耳尖,但因为背对,看不清他略深的眸色。
小主,
止咬器。
“哪来的?”抿了抿唇,食指触摸到止咬器在他后脑的皮扣轻轻拨动,薛屿神色随意声音带上了喑哑。
“我……自己找来的。”胸腔中的急迫在见到人后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靳洵闷声道。
视线在接触到薛屿颈间根根被止咬器压出的红印烫着了片刻,随即又移向了他处。
“真可爱。”轻笑出声,混血青年在面前人耳尖处轻轻厮磨,“现在只能我‘咬’你了。”
从耳垂到下颚,再到了喉结和锁骨。
靳洵撑着洗漱台的双手青筋浮动,随意一瞥,他看见了镜中的自己身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意。
不知不觉中,他被薛屿抱到了床上。
他感到混血青年突然抽身,熟悉的冷香随之离去。遵循本能地,他从后面环住了薛屿,又把头往他颈边蹭了。
“这么粘我?”微微挑眉,薛屿眼尾处还泛着尚未褪去的红潮,灰蓝的眸中情绪深邃危险,“等我一下,嗯?”
感觉到他的动作未停却并未理自己,靳洵十分不悦地抬眸一瞥。
他看见薛屿骨节分明的手把着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枪型分酒器,而另一只手正挤着血袋中的血进去。
“嗯?”闷哼出声,感受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靳洵眸中的情绪更重,“给我。”
“给你。”拧紧分酒器,红色糜烂的液体在枪体内随他的动作晃动,薛屿将靳洵推到了床上。
“咔”的一声,止咬器的皮扣被打开,随即便被男人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乖一点。”膝盖抵在靳洵的两腿之间,薛屿一手按住他的一边肩头,将分酒器停在了他的嘴前。
“叔叔知道该怎么做吗?”声音克制,薛屿始终不扣动分酒器的扳机。
淡淡的阴影落在靳洵身上,他看着背光下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同样也是情欲难耐。
“你教教我?”话虽如此,靳洵却轻笑出声,握住他的手向下一带,扣动扳机。
醇厚的血液被灌进了身下人嘴中,薛屿看着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着,看着他不断吞咽着,看着他因为硬灌而眼尾和脖颈都泛上红意,看着红色的液体因为来不及喝下而蔓出他的嘴。
他只是看着,手指扣动扳机的动作都没有用力。这一切都是靳洵的动作。
“哈啊……”最终靳洵松开了握住他的手,眼底恢复了几分理智,但全身有些乏力,看着仍在嘴中的分酒器想让他抽出。
理解他眼神的意味,薛屿也起身将已经空了的分酒器放到了一旁,回首时见靳洵半撑着身子盯着白墙发愣。
“啧。”薛屿出声道,引起了靳洵的注意力。
“怎么了?”清醒下看着面前人,靳洵脸上红意更甚,强装镇定。
“它站起来了,”将视线移到某处,薛屿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是在跟我打招呼吗?”
“你——”
“真可爱,我是不是也应该回敬个礼呢?”
……
“原来我的名字在这啊……”
游轮随海浪此起彼伏的携卷摇晃着,最终,房间内的奶油泡芙掉到了地上,柔软如沫的内馅擦在了地毯上,留下了点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