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视线移到猫眼,薛屿就感觉门前一震。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薛放急声问道。
“没事。”淡淡回了声,薛屿并未将视线收回,“只是正好一个麻袋倒在我们门前了。”
“哦……”便宜弟弟情绪有些低落。
“至少没进来不是吗?”薛屿开了个地狱笑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薛放气笑了,白了他一眼,拿起了薛屿的书随意看了起来。
自始至终,薛屿都没告诉他,门的声音是因为有个从麻袋里逃出来的家伙撞上了他们房间。
那家伙知道这个房间里有贵人,可以救他。
然还没开口,就又被人拖了回去。
哦对了,他不能开口。
因为他的嘴被黑胶带封住了——是为了防止他继续吐黑水,还是为了防止他发声?
临走前拖麻袋的人还将眼睛靠近了猫眼,下凹的眼眶和黑眼圈带着浓烈的死气和警告。
呵。薛屿眼中明灭不定,嘴角的弧度却自开始就没变过。
毒船养蛊?
渐渐的,有几个船务人员背着水箱开始喷洗地面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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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他们房门时,薛屿发现他们眸中都带着对死亡的恐惧。
不是血族,是人类。但经这么一遭,可能也离死不远了。
最终薛屿收回视线,停止了对外面的观察,转身抽了本壁柜的书开始看。
唰唰的水声在走廊上响着,本该是催眠的声音房间内的二人却都在看书。
看似很沉迷其间。
“到点了。”该睡了。不一会儿后,当哥哥的合上书出声道,将视线移向了旁边床上的人。
“嗯,”闻言薛放打了个哈欠,似乎眼睛还染上了几分泪意,“我关灯了。”
就像困得不得了一样。
夜静悄悄的,唯有渐行渐远的水流冲刷声伴随入眠。
“哥。”
突然地,薛放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
薛屿眼神清明,哪里见得半点睡意。
“我这段时间……漱口都是用的船上的水。”
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停滞了一瞬。
“包括今早上的。”薛放再补了一句。
“谁不是呢。”听出他语气的佯装镇定,薛屿回道。
“哦。”
“我们会平安上岸的。”叹了口气,黑暗中薛屿听到了便宜弟弟吸气的声音。
“这又是怎么了?”放轻语气,薛屿牵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起身下床来到薛放的床前,刚想伸手拍拍他的肩却发现他躲了一下。
“你离我远点。我怕你身上有病毒染我这来。”薛放将自己翁在被子里,不让薛屿碰。
哪知道薛屿这厮直接将他被子掀开。
而手机此时突然收到什么消息,屏幕亮起淡淡的冷色。
傻孩子哭了?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
直到那手机再次熄屏,借着黑暗,薛放打破沉默。
“我看见了的,你这几天都是用的……我们自己的水。”
没错,薛屿自上船后一直用的就是小金库拿出来的水。他还放了两桶在房间里,还告诉了薛放。
薛放自从知道了血族这一说后对超自然事件的接受能力急速增强,也没问他这水怎么变出来的,平时饮用水都喝的薛屿小金库的。但便宜弟弟图方便,洗漱的水还是用的船上。
薛放怕。怕他自己因为这些小事染病惹上薛屿。
“我不管,我偏要把你染上。”
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薛屿揉上了薛放的头,用指腹擦去了他眼角的泪。
“薛放,我是你哥。”
黑暗中,薛放感到旁边人叹了口气。
“我可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