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内侍监的情况系统,温州这边在十九日收到两路官军战败的消息。
蒋子明的住所内,老监正一脸衰败的朝蒋子明说道:“子明将军,西路军和福建官军都被贼子打败了,龙岩和莆田也落入贼子手中。如今,只能看你们新军的了。否则,谁还能打败那贼子!”
蒋子明听了老监正的话,道:“属下之所以这些日子迟迟未动,就是害怕对方会藏有什么后手来对付我军。如今看来,西路军败的这么彻底,恐怕敌军是有什么杀手锏啊!”
监正是老江湖了,见怪了朝堂上的阴暗,怀疑蒋子明这番话完全是托词,但如今只能靠新军,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子明将军,两处详细的军报暂时还没有。但是,不管那贼子有什么手段,总要战过之后才知道。即使那贼子有什么手段,但新军乃是朝廷这几年花费大量银钱辛辛苦苦打造的,何况还有子明将军这样的名将在,区区奇淫技巧怎能比得上朝廷的正义之师?”
蒋子明却说道:“监正说的是,但打仗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行,否则福建那边怎么会败的这么快?”
老监正见蒋子明还在推脱,心中已是恼怒,不由脸色一变,不复此前的温和,冷冷的说道:“内侍监一直有禀报,新军在苏北有私炼钢铁谋利,杂家一直压着没有上报给陛下。杂家还听说了,和新军合作的是那贼子,不知此事是否属实?据说贼子本人现在就在温州,子明将军迟迟不想作战,难道是和他有什么默契?”
蒋子明亦是脸色一变,新军私炼钢铁的事情,孙思源和他本来就不指望能瞒住朝廷,但孙思源也交代他不用太担心。这会老监正挑明了这一茬,看来是气急败坏了,有点准备撕破脸的意思了。如此一来,恐怕孙将军那边也不好交代。再说这老太监说的也对,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溜溜才知道,新军一路南下只是剿匪,能和苏圣平的军队打一仗也未必不是好事。
蒋子明猜测的没错,孙思源在朝中搭上的关系多如牛毛,否则也没那么容易把持定边军几十年。老监正恰好是孙思源的老关系之一,新军私炼钢铁谋利也算是为了朝廷,所以老监正才帮着新军瞒下。也正是有了这层关系,所以他对蒋子明一直和颜悦色,要不是事态紧急,他也不会拿这件事说事。
蒋子明沉吟一会,道:“监正大人不用多虑,新军和苏圣平一直都在作战,只是此前都是小范围的斥候之战。等我和其他将军商议过后,就会定下军略,早日进攻金乡。”
老监正这才微微笑道:“如此甚好,那杂家就等着子明将军擒拿贼子的好消息了。”
送走老监正后,蒋子明立刻叫来任青山和肖平,开门见山道:“苏圣平领军驻扎在金乡,现在看来完全无意进攻温州。”
肖平先答道:“看似如此,不过对方有海军之利,得防着他们偷袭啊!”
任青山亦是答道:“没错,海港那边完全被他们控制,短时间之内就能集结军队进攻府城。”
蒋子明想了一下,摇头道:“我看他是想和我们在龙登台一战。”
蒋子明这么一说,任青山点头道:“将军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属下了。他们这些天经常越过龙登台往府城这边探查,可往往是和我们的斥候一接触就退走。但是,一旦我们的斥候想越过龙登台往金乡探查,他们就会尽力攻击斥候队。难道他是想让我们把府城往龙登台的情况探明,存着和我们在龙登台那边一战的心思?”
蒋子明点头道:“我也是从斥候的探报上察觉到这点的。呵呵,苏圣平这算盘打的不错。他没进攻府城的想法,也不许我们进攻金乡他的营寨,又要和我们堂堂正正的一战,就选定了龙登台这么个战场,倒是有点意思。如此也正合我意,老是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
任青山道:“将军,进入对方选定的战场可是大忌。”
蒋子明摇摇头,道:“苏圣平既然有那样的想法,必然不会耍什么诡计。”
肖平插话道:“可我们还没办法克制他们那种会炸响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