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青泪眼朦胧的看着苏圣平,道:“奴家真心感谢公子的怜惜。今日央求晴儿妹妹,与公子一会,能得公子这些话,青青就知足了。打扰你和晴儿妹妹相会,奴家真是过意不去。”苏圣平心说过意不去有何用处,还能一起来不成。
苏圣平接过话道:“青青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在下帮得上一定尽力而为。”刚说完,就看到杜晴儿小嘴已经撅起来,心道今晚的好事又要泡汤了。
梁青青等的就是苏圣平这句话,心说自己的眼泪果然没有白流,道:“奴家不敢劳烦公子太多,只有一事相求。”
苏圣平正骂自己嘴欠,看不得女人流泪的毛病始终改不了,不过话既然说出口了,这会也只能说:“青青姑娘请说。”
梁青青道:“再过几天,就是两年一度的秦淮曲艺大赛了,青青想请公子作词一首,届时参赛。”
苏圣平一愣,道:“啥是曲艺大赛?”
杜晴儿接过话头说:“怪我没给你说过。这曲艺大赛就是江宁那些富贵子弟搞起的噱头,官府也不干涉,所以只是在我们这些人和那些流连青楼瓦肆的人之间盛传。两年举办一次,这一次是第三次,每次举办的时间不定,今年举办的时间就在七日后,各处的清倌人只要有人作保都可以报名参加。不过作保的人要出五百两银子作为参赛的费用。届时燕归楼都会被包下,中间搭起表演的圆台,二楼、三楼是那些富贵子弟待的,参赛的人就在圆台上表演曲艺,唱词、跳舞、演戏都可以。”
苏圣平接着问:“那如何评判?由谁评判?”
梁青青赶紧接话道:“那些想要上燕归楼二楼的人都要出百两银子买下一朵银花,届时认为哪个表演的好,就给哪个。谁得的银花多,谁胜出,每次也会像国试一样评出个状元、榜眼、探花。”
苏圣平哈哈一笑,道:“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真是天才,那燕归楼岂不是赚翻了。”
杜晴儿白了他一眼,道:“真是掉进钱眼里了,这么高雅的事情竟然被你说成只是图利之事。”
苏圣平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青青姑娘是想唱词一曲,以图能够东山再起?”
梁青青被说的不好意思,道:“除此之外,奴家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听了两人的介绍,苏圣平对这样的“盛事”大感兴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恐怕单单作词给你唱也是徒劳,非得有啥大招不可。”梁青青和杜晴儿纷纷道:“大招是啥。”
苏圣平不理她俩,接着说:“唱词的话起不到太大作用,毕竟青青姑娘优势在于艳冠秦淮。还是演戏曲的好,或者边演边唱。”梁青青和杜晴儿心想也对。
苏圣平又问:“这表演有没有时间限制?”
梁青青道:“倒是没有,可如果在台上时间太长,总会有人起哄的。”
苏圣平道:“那就好。这样,你明日晚间就到我家去,我再教你演戏唱曲。”见苏圣平不仅答应了,还要亲自指导,梁青青欣喜的脸都红了,看的苏圣平真想扑上去禽兽一把。梁青青也很懂事,见事情说好,得了苏圣平家的地址后,说是明晚会准时到,就急忙告退,不打扰两人的好事。
梁青青走后,苏圣平见杜晴儿情绪不高的样子,有心逗逗她,道:“晴儿啊,你有没有参加过曲艺大赛?”
杜晴儿道:“两年前那次参加了。”
苏圣平接着问:“那得了第几名啊?”
杜晴儿终于笑了一下,道:“你猜。”
苏圣平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探花。”
杜晴儿这才高兴的站起来,走到苏圣平跟前,坐到他腿上,道:“公子真聪明,奴家当年被楼里作保参赛,自弹自唱了一首词,就是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唱的,因此侥幸得了个曲艺双绝的名头。”
苏圣平道:“那这次想不想参加啊?”
杜晴儿略有忧伤的说:“我又没人教,哪敢去参加。”
苏圣平打趣道:“真不去?不会是吃梁青青的醋吧!”
杜晴儿拍了苏圣平胸口一下,道:“谁让你和她眉来眼去的,竟还请她到家里去,我都没去过。”
苏圣平道:“嗯,是我的不对,没顾着晴儿的感受,这厢给你道歉了。”嘴上说着,手上就不老实了。
杜晴儿笑着直起身,道:“要说话就好好说话,怎生的动起手脚来了。”
苏圣平道:“谁让晴儿如此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