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为什么几次三番都愿意去帮夏君安的原因。跟夏艳芳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不想看到夏君安走上歧途。
许嫣桑又叹了口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不能奢望夏君安能一下子变成正常孩子。
推开卧室门走出去,正好看到夏君安摔门离去,夏艳芳神色激动的咒骂着,一旁的许大乔唉声叹气。
而齐梦忐忑不安的在旁边站着。
许嫣桑知道,她今天不能把齐梦留在这里了。
便上前对父亲道,“爸,你们早点休息,我带齐梦回去了。”
许大乔担忧的道,“你一个人能照顾得了吗?要不还是让她住家里吧,反正我闲着没事,给她做做饭什么的也方便。”
许嫣桑看了一眼就要爆发的夏艳芳,笑笑拒绝了,“不用,反正我明天请假,我带着吧。”
她带着齐梦离开,路上给傅臻誊打了个电话,本来有些不好意思,打算要是傅臻誊不愿意,她就带着齐梦去住一晚酒店。
没想到傅臻誊半点犹豫都没有便答应了,“没事,你们随便住,住多久都可以。”
许嫣桑松了口气,心里更觉得傅臻誊人真的很善良。
殊不知此刻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电话处置了几个高管,正事完成了,他合上电脑琢磨着:都带个小姑娘回来了,她应该段时间内不会再想着搬出去了吧?
许嫣桑很快就带着齐梦回来了。
一进门,傅臻誊看到齐梦的瞬间,神色顿了一下,随即笑了,“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许嫣桑摆摆手,“没顾得上吃,我点个外卖。”
她可以饿着,却不能饿着孩子。
傅臻誊道,“别点外卖了,我做点吧,很快。”
齐梦乖巧的进卧室写作业了,许嫣桑便进了厨房帮着做饭。
顺便把齐梦的情况跟傅臻誊简单说了一下。
傅臻誊在听到女孩叫齐梦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做完饭,许嫣桑把齐梦喊出来吃饭,吃过饭便带着她洗漱睡觉了。
而傅臻誊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不着痕迹的掏出手机,打开一份文件,对着上面的照片看了一会。
然后他起身,走进卧室,反锁上门之后,给黄助理打了个电话。
“齐鑫的前妻和女儿都出事了,应该是郑青青让人干的,齐鑫的突破口找到了,联系律师去一趟看守所,跟齐鑫见一面吧。”
黄助理惊愕万分,“郑青青应该是用齐鑫的妻女安危,威胁齐鑫替她顶罪的,怎么还会让人动齐鑫的妻女啊?”
傅臻誊冷笑了一下,“仗着齐鑫在里面,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吧。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盯紧点,看能不能抓到一些三年前那件事的蛛丝马迹。”
“是。”黄助理郑重的应道。
傅臻誊挂了电话,站在窗边,神色冷沉。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早就开始了,但愿不要牵扯到许嫣桑的身上。
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送给她一个惊喜。
三天后,看守所。
齐鑫面色苍白,听完律师的话,他捂着脸哭了。
“我以为……我听她的话,她就能护住我的妻女……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骗得我好苦……一边跟我保证会好好照顾我的妻女,让我替她顶罪,一边却又找人害她们……她好毒的心啊!”
律师坐在他对面,适当的时机开口道,“齐先生,如果你想争取减刑,可以向警方提供关于郑青青违法犯罪的更多线索,反正你已经被关到这里了,你的前妻和女儿都受你连累,你委曲求全并不能保护她们。”
齐鑫呆呆的抬头,两行泪落下来,他嘴唇哆嗦了一会儿,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要举报郑青青和她哥哥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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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律师起身,跟他握手,“齐先生,你的诉求我都明白了,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会代表您提起上诉。”
齐鑫像是松了口气,慢慢的点了点头,对他摆摆手。
律师离开了警局,坐回车上,便将刚刚用录音笔录下来的资料转发出去。
然后打了个电话,声音恭敬,“黄助理,我已经将齐鑫的口供发给您了,傅总关心的那件事不太好办,他只有口供没有证据,找不到突破口。除非从郑青青身上下手,把她心态搞崩,没准还有机会。”
可是当下的问题是,他们不能近距离接触郑青青,这个思路就无法落实。
黄助理想了想,“我问问傅总吧。”
律师连忙道,“好,有什么需要您再联系我。”
而看守所,齐鑫被关回去不久,郑青青便被带去了审讯室。
一个小时之后,她神色恍惚的从审讯室出来,脚步麻木的回到了关押自己的房间。
不到十分钟,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一个女狱警跑出来,“不好了,郑青青自杀了!”
值班的警察连忙跑进去查看,却见郑青青倒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尖锐的指甲刀,刀口带血。
她的脖子上,被指甲刀划开了一条很大的口子,血液呈喷射状往外涌,她还没彻底死透,胸口轻微的起伏着,眼睛睁的大大的,整个人都陷入了幻觉里,惊恐又麻木的看着虚幻的地方。
她死了才好,死了,就永远不会有人找到哥哥头上了。
那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她只能用死亡永远守住那个秘密。
狱警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其他人迅速的拿了纱布过来给她止血,救护车来的很快,郑青青被送上车前往医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