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那么大,都会制毒用毒了,想来她也不需要一直留在这里保护她了吧?
唐柳决定先回去找唐风说明下情况。
而此时的唐风还跟着陆兆在临王府内。
他双手抱剑立于大书房外边,眉眼冷峻,时不时朝书房里望去。
五皇子都进去好久了,可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唐风忍不住抓了抓脑袋,暗道:主子爷难不成就是纯粹来瞧陆怀瑾喝酒来了?
陆怀瑾也真是的,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不就是被自家弟弟在御前落了脸子,毁了亲事吗?又不是说没机会娶沈清婼进门了,怎得就成了这样一副颓然萎靡的模样?
至于么——
这话也是陆兆想说的。
陆怀瑾此时已经喝空了两坛子酒,眼瞧着他抓起一个酒坛子来,扔了瓶塞,又要仰头往嘴里灌,坐在他对面的陆兆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腕:“够了!怀瑾兄!不至于——真不至于——父皇虽然说了让她去参加秋日宴,随意择婿,但想来也只是为了堵怀瑾的口,堵你母妃和珍妃娘娘的口。她最后肯定还是你的——”陆兆说着便想去夺陆怀瑾手里的酒坛子。
陆怀瑾这样,让他都不好意思再和他说南风楼楼主的事儿了!
毕竟南风楼楼主横插一杠子,过去抢亲可要比陆瑾瑜那胡言乱语的威力大多了!
他怕说了陆怀瑾直接喝醉死过去。
陆怀瑾抓着酒坛子没松手,涩涩一笑,满眼沉重的哀伤:“不是——我不是为那事儿而烦恼的。”
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酒水顺着嘴角溢出来。
他温润的眉眼微微泛红。
酒水滑落过脖颈,没入衣襟。月白色的衣衫微深,像是一块璞玉被沁进了一抹污迹,他苦笑道:“我是为别的事情而伤。”
他眼神微微迷离起来。
眸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旁边的书架,又扫向窗外,他声音幽幽的,仿若是从远方飘过来一般:“阿兆,你知道吗?我不是母妃的亲生孩子!不仅不是她亲生,我娘亲还害死了瑾瑜的亲大哥,还害的母妃险些丧命——”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好意思再和陆瑾瑜抢人?
他娘亲对不起母妃就算了,难不成他还要对不起陆瑾瑜吗?
他不能——不能——
可他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