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吐在脸上的呼吸。
温热,平稳。
她直接落下泪来。
感叹。
这是我怀胎九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她这一哭。
母爱便开始不受控制地泛滥。
她开始暗暗发誓。
一定要不计代价地保护好这个孩子。
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绝不能!
她在病房中暗暗发誓。
保护这个孩子的信念到了极致。
就在这个时候。
沈银珠被突然破开的房门声吸引去注意。
看见萧远山的跟班小弟们一个接着一个冲进来。
在她面前左右排开站位。
人为造成一条黑色的通道。
在这黑色通道的尽头。
站着满脸阴沉的萧远山。
他只微微动动手指头。
这些跟班小弟们就面无表情地围了上来。
感受到沉重的压迫感和窒息恐慌。
沈银珠连连后退。
做着无用的喊话。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沈银珠大喊大叫着。
把尚未足月的男婴紧紧抱在怀里。
在这些力量大过于自己的男人面前。
刚结束生产的沈银珠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怀抱中的男婴还是被轻而易举地夺走。
自己也被不费吹灰之力地控制着。
左右肩膀不停地使劲。
在男人的控制下,也像是两团随风而动的棉花一样,根本无须使劲,都挣脱不了。
反抗也只是徒劳。
只能通过鼻腔发出不服气的哼哼声。
眼神哀怨地关注那被夺走的男婴的活动轨迹。
看见他被送到了萧远山的右手手掌之上。
萧远山阴冷的视线下移。
落到手掌之上的小小肉团。
看见男婴睡得香甜,在他手掌之上,发出“呜哇”换气的声音。
萧远山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
牙齿摩擦着,发出啃碎骨头的声音。
右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斗起来。
先前萧远山当着她的面,单手掐着疑似奸夫的酒保的脖子,把酒保掐拎到玻璃桌前,将他的脑袋狠狠砸进玻璃桌里,把酒保砸得头破血流,在一滩碎玻璃渣里挣扎几次就没了动静的画面浮现眼前。
沈银珠惊出浑身战栗。
觉得萧远山下一秒就会故伎重演,把这个孩子也狠狠摔死。
这种念头把沈银珠瞬时吓得花容失色。
失声大喊起来。
“不要!远山,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