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刺过脸颊,甚至让人分辨不出如今究竟是夏天还是冬天。
“亚鲁他们过来的那时候是五百年前的寒冬吗?”艾斯洛不太自然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臂,虽然这风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呦,少年,你看上去有些沮丧,是有什么心事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艾斯洛一愣,下一刻他转头向身后望去,只见一人一鼠正缓缓向这边走来,正是亚鲁和皮卡丘。
完全放松了警惕后,艾斯洛甚至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这也可以看出二者对波导的使用有多么强大。
“呼……”走到艾斯洛身边的亚鲁长出了一口气,在向皮卡丘使了个眼色后,他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目送着皮卡丘的远去,亚鲁又转而看向了夜空,欣赏着这来自500年后的、他无法欣赏到的光景。
“……”
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亚鲁先生……”最终,艾斯洛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哈,那你这样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亚鲁收回了注视着夜空的视线,扭头看向了一直看着他的艾斯洛。
他刚刚迟迟没有开口,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在波导使者这一群体中,作为前辈的他有义务尽可能的去帮助后辈。
“还有,你小子怎么突然叫的这么生分了?我之前应该说过吧,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亚鲁笑着。
“唉?有吗?”艾斯洛的大脑停转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并没有再纠结亚鲁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这个问题我也可以问你,大晚上的你跑到这里做什么?吹冷风吗?”亚鲁伸手搓了搓自己强壮的手臂,“除了景色之外,这儿可没什么让我顺心的地方,快冻死我了。”
“我在想一些问题。”艾斯洛默默的别过头去。
“一个人空想可很难找到问题的答案,哪怕是去询问他人,也需要在实践之后才可以获得其中的真理。”
“?”×3
艾斯洛又疑惑的扭过头去,看着那无比强壮的青年,光从外表上看,他真不敢相信刚才那话出自眼前这人之口。
而最为惊讶的莫过于躲在房间里用波导之力偷听的皮卡丘,那对耳朵耸立而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直接瞪大。
不是哥们,当着兄弟的面还搁这藏?
“……”艾斯洛陷入了思考,询问?实践?倒不失为好办法,但是他能去问谁呢?
是以后活的还不一定有他长的玛俐?不怎么靠谱的伊裴尔塔尔?带点极端的达克莱伊?还是脑回路清奇的花岩怪?
唉?等等……
艾斯洛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很显然,亚鲁是一个不错的询问对象,作为一代传奇阅历足够,正义感强,学识想必也较为渊博。
不再犹豫,艾斯洛就向着身边的人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看上去少年比以前坦率了许多。
“亚鲁……生和死的意义是什么?或者,我们是正在活着,还是正在死亡?”
“生和死?”亚鲁一滞,显然他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很快他就有了应对,“两者是矛盾的,也是相互依存的,生命本身并没有意义,因为我们难以找到一个能够满足所有人的、完美的答案,所以,每个人都可以赋予自己的生命‘意义’。”
“我们正在活着,也逐步在迈向死亡,它本就是一场别离,无论我们是慌忙无措还是镇定自若,死亡总会如期而至。”
“看上去你曾失去过对你很重要的人……哦,抱歉,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亚鲁适时的停下话语,同时充满歉意的开口,每个人都在成长,而在成长的旅途中,他们总会失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