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在烟花声音以及街道上热闹声掩护下,数百道身影从林家酒铺走出,随后分成两队,一队赶往南安侯府方向,一队前往宣宁侯府方向。
普天同庆的日子,所有人都放松警惕,连侯府护卫、杂役也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只有寥寥几个在看家护院。
石应带着人路过南安侯府门口,这些护卫才反应过来:
“干什么?这里是南安侯府,滚!”
石应的目标根本不是南安侯府,而是南安侯府旁边的俞府,也就是俞通渊的府邸。
石应没有理会这人,而是快速拔起刀,冲向俞府:
“杀!”
砍倒两个正发愣的杂役,石应等人畅通无阻的进入俞府,随手捉了一名杂役,石应把刀放在其脖子上冷声开口:
“说!虞衡司工匠的亲人关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你去问俞管事,他在厨房。”
“全部捆起来,把嘴塞住!”
话落,石应向后院冲去。
旁边的南安侯府护卫看到这么多人冲进俞府,脸色苍白:
“怎么办?要不要去通知巡检司?”
“去个屁,他们把我们也杀了怎么办,快快关上门!”
“啊啊啊!”
“救命啊!”
尖叫声、求救声在隔壁院子此起彼伏响起,两名护卫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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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去通知公子!”
“我去!”
俞祖听着隔壁院子声音,心中暗自叹息: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这其中有没有陛下在配合呢?]
[功臣都没回京,这时候举行宴会算怎么回事?]
“公子!”
护卫的声音刚响起,俞祖便开口吩咐:
“不要去管!关紧大门即可,派人去皇宫外等着,让我娘和二妹、三妹先去外公那边住一晚。”
“公子,三爷那边不用通知巡检司吗?”
“不需要也通知不到。”
“是!”
俞祖没有想错,今晚发生的事都在锦衣卫的监控下,一是怕事态扩大,一是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皇宫内的勋贵,根本不知道自家府邸发生了何事,还在美滋滋喝酒。
俞通渊虽不是勋贵,却也被安排在勋贵一桌,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爹是虢国公,他大哥是勋贵、他二哥也是勋贵,他本人也在战场上立过功。
几杯酒下肚后,俞通渊开始不顾场合吹嘘:
“这次我是没去,我要是去了,哪有蓝玉什么事,元主必然是被我捕获。”
“你大哥、二哥都在战场上,你还能比的上他们!”
“不一样!我运气比他们好。”
说完,俞通渊晃晃悠悠站起身,对着隔壁桌的李景隆喊道:
“李九江,把四十万两准备好啊!不日我就上门去取。”
李景隆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你他娘的是谁,九江也是你能叫的?
不仅仅李景隆不悦,连常家两兄弟也不高兴了,他娘的,他们现在都只敢私下喊,公共场合哪次不是恭恭敬敬喊曹国公。
不过,在这种场合谁也不想发生事,李景隆也就当没听到。
见李景隆没反应,其他人也赶紧转移话题:
“我家大孙马上要十六了,你们亲戚要是有好的,可别藏着掖着。”
“你找皇后殿下啊!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