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看了眼，不自觉吞咽下口水，艰难开口：

“韩国公，这么骂方司柬，还当着全大明百姓的面，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不过他夫人一定会打上门，没什么大事！

事情结束之前，我会一直待在别院，你们去那边找我。”

“是！”

与此同时，方时躺在国子监的广场上晒太阳，静静等待着开济。

还没等来开济，倒是先等来大学士宋讷。

“方司柬！方司柬！”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时缓缓睁开双眼，抬起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才看清来人：

“西隐先生？你今日没在谨身殿批阅奏疏？”

宋讷一脸笑意在方时身旁坐下：

“今日初一，太子殿下让吾等去医馆检查身子，闲来无事便来国子监看看。”

“看样子西隐先生身体无碍，那下官就放心了！”

“最近国子监学生对方司柬的怨念颇深，都告到老夫这里了。

老夫也想知道，你怎么就想出屎尿这一番话？”

方司柬双手撑地，缓缓坐起，将嘴里的草吐出后缓缓开口：

“话糙理不糙！这么说，他们的印象才会深刻，这几天他们吃饭喝水，都会想到我说的话。

这些人可真没出息，这么大人居然还学会告状，三岁孩童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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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顾左右而言他，老夫说的是大明该如何做到循环，你在学堂中所说的可不完整。”

“易学！”

方时满脸郑重：“下官看易一直从易象入手，以辞观象、以象取义。”

“王弼？”

“是也不是！”

方时随手拿起一根树枝，随后在草地上重重画下两个卦：复卦、乾卦！

“西隐先生可看出这两卦有何联系？”

宋讷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方时没有说话，继续画下两个卦：临卦和乾卦！

这次，宋讷神色变了，满脸严肃盯着地上四个卦：

“乾卦第一爻，潜龙勿用对应复卦七日来复；乾卦第二爻，见龙在田对应临卦泽上有地；那么君子终日乾乾则对应天地交泰？

可终日乾乾如何与天地交泰对应上？”

“阴阳相合即是天地交泰，神与身合则是终日乾乾。”

宋讷低头沉思，一刻钟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方时，目中带着迟疑：

“你的意思是天地交泰即是巅峰？大明就该准备一日来复？如此便能以最小的代价快速渡过衰落期？而不是等到飞龙在天再去准备？”

“大差不差！”

方时轻声开口：“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要么外部要么内部，当大明无敌于天下时，要么出现天灾，要么朝堂甚至君王会出现问题。

所以，要给大明找个敌人，一个永远打不败却有希望打败的敌人。

我给大明找了两个敌人，一个大同的目标，还有一个就不说了。”

“此大同与礼记大同有何不同？”

“普天之下莫非民土、率土之滨莫非民臣，此天下乃太阳之下、星辰宇宙之下。

大明的未来是星辰宇宙，吾等将要跨越星海，去征服那茫茫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