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存义,他还在李府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韩国公李善长。
李善长眼神不善盯着李存义:“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连户部侍郎都要乔装打扮来见你。
若不是我留个心眼,硬是要待在这里,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下去?”
李存义微微垂头讪笑:“大哥,你也知道弟弟没什么大志,就喜欢弄些钱财。”
“说吧!这次你们贪了多少?现在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面对李善长的询问,唐庸将目光转向李存义,见到他点头之后,便将自己所了解的事说了一遍:
“李珍已经派人去曹县,想来不需多久便可以得到确切情报,虽然证据已经销毁,只要陛下怀疑,锦衣卫前往调查,早晚会查到我们头上。”
李存义眼中闪过冷意:“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让他落水。”
“薛源不是傻子,李珍现在死,他一定知道为什么,以他们关系,薛源不会坐视不管。”
“也对!得想个办法把这几人一起赶出朝堂,刚好他们一直在串联,那就些找证据,然后弹劾他们结党营私。”
“你要是鬼上身就去看祝由科,别在这丢人现眼。”
李存义大急:“哥,你自己说的陛下最讨厌结党营私,这办法不是很好?”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李善长也是一脸嫌弃,不明白他这个弟弟五十多的人,怎么就一点脑子都不长。
“这是贪污的事?曹县什么地方?谁都知道红枣酒就是曹县那边出的,林易就是靠曹县红枣酒才赚到河南赈灾的钱。
林易是什么人?方时的邻居,方时要叫他一声林叔,你觉得方时不知道曹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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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林易没说,那曹县县令又是谁,陈遇的得意门生张年,你觉得曹县之事陈遇不知道?陈遇不会跟陛下说?”
两人大惊失色,李存义更是吓得直哆嗦:
“大哥,你的意思是陛下早就知道税银被贪,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们。”
“查没查到你,以前还不一定,现在肯定了!
若没有意外,蒋瓛已经在去皇宫的路上。”
“什么意思?”
李善长目光移向唐庸,脸上出现怜悯之色:
“唐侍郎,你怕是早就被查到,也定然一直被锦衣卫盯着,陛下没动你,应该是方时要利用你。”
“怎么又说到方时?”
李存义满脸烦躁,来回踱步:“大哥,你就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吗?你弟弟的命马上就要没了!”
“慌什么?”
李善长怒斥一声:“老夫还没死,有老夫在,最多把贪的银两交出去再辞官,怎么可能会死?
方时既然对唐侍郎出手,就说明此事到唐侍郎,到你这都不会结束,也一定和变法有关,你们两个暂时都是安全的。”
两人心下一松,齐齐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怔怔看着李善长:
“大哥,方时想利用唐侍郎做什么?”
“清理朝堂中反对变法的!”
李善长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民间已经不需要太过担心,百姓为了土地肯定支持变法。
军队也不用担心,英烈之家、英烈碑加上蓝玉等勋贵,陛下和太子可以完全掌控军队。
现在只剩下朝堂,也是方时一直没去改变的地方。”
“承志部和宣承部不是为了官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