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冷冷瞥了眼林远,随后扶着林珠进入房间,丝毫不理会林远叫嚣。
“站住!”
儿子无视父亲的态度,令林远勃然大怒,他觉得自己身为父亲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今日不给老子老老实实跪下受罚,明日老子就去县学,老子倒要看看,朝廷会不会要一个不孝子当官。”
[又来!又是这样!]
林盛垂下头颅,双拳紧握,指甲掐进肉里也没有任何反应。
[再忍忍,明年秋天就是科举!]
想到此,林盛再一次双膝下跪,腰杆挺直朗声高呼:
“儿子不孝,请父亲责罚!”
“哼哼!”
林远冷哼一声,随手拿起一根扁担:
“老子告诉你,就是当了官,我也是你爹,敢不听话哪怕打死你,也是无罪。”
说着,林远挥舞扁担,用力抽在林盛背上。
“砰!”
林珠站在一旁,眼泪顺着脸庞而下,这一幕她不是第一次见,自从她懂事以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
她一点也不敢出声,一旦她上去护着林盛或哭出声,都会换来林远更加狠厉的暴打。
痛苦的闷哼声夹杂着扁担呼啸声,在小院内回响。
隔壁院子二楼两个身影望着这一幕,轻声叹息:
“林远简直不是人,别人家要是有林盛,恨不得当祖宗供着,他倒好,还用科举威胁。”
“赌鬼、赌鬼,为何世人不说赌人?那是因为一旦碰了赌就变成了鬼。
就像蓝封,一旦遇到青楼,就成了色鬼。”
“等打完了,林远一定会逼他女儿交出配方,我们要不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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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阻止,黄省还没有动作,也不知道三天时间,黄省来不来得及反应。”
“那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晚点将石头搬进去,剩下就是等待。”
打了十多下,林远便开始大口喘气,弯着腰骂道:
“今日老子先放你一马!还有你个贱丫头,给老子煮饭去,想饿死你老子不成。”
林盛一言不发站起来,拉着林珠便往厨房走去。
忽然,几道身影出现吸引了林远的注意。
“你们是?”
“林远,梁爷要见你!”
林远大急:“不是说三天吗?三天后,我一定带着贱丫头过去。”
“与此事无关,快点!”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
隔壁二楼的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疑惑。
“梁年?他这是在自作主张?”
“应该不是梁年,你在这边看着,我带着老三跟上。”
“好。”
几人带着林远,在夜色下缓慢前行,经过两刻钟的路程,林远走进了黄家。
都尉府的人见此,匆匆回去向曹诚报告。
而另一边的黄省,望着下方唯唯诺诺的林远,满意的点点头,只有这样的垃圾,才是毫无威胁的人。
“林远,听说你欠了梁年一百两银子,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本官可以给你个机会。”
“砰!”
林远双膝下跪,连忙磕头:“多谢黄爷,只要能还上这笔钱,让小人做什么都行。”
“刘二丫认识吗?”
“知道,下午还在我家。”
黄省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开口:“你把刘二丫带出城,这一百两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