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通过乌香已经找到康泰背后之人。”
说着,蒋瓛将奏疏呈上。
朱元璋快速浏览一遍,眼中有些疑惑:
“华中?你确定没找错?这小子是贪财,可对于咱还是很敬重,不可能做出这事。”
“微臣也不信是淮安侯,不过乌香确实是来自淮安侯,这是他亲口承认。
乌香来源暹罗国,这是福州府一个商人送于淮安侯。
而淮安侯觉得乌香不能令其成仙,便随意丢到一个角落,若不是微臣上门,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朱元璋瞥了眼奏疏,语气平淡:“能接触到乌香的杂役全死了,福建那商人想必也已经死了,没必要再派人去。”
“福建商人既然能拿到乌香,说明其不顾朝廷禁令出海贸易。
没有官员或卫所支持,一个商人是不敢这么做的。
若商人死了,说明这商人背后之人就是幕后凶手。
若商人没死,也说明这幕后之人,对于淮安侯和海贸异常了解,才会通过乌香来控制康泰。”
朱元璋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沿海卫所和州县府衙不能信,你让原先在沿海卫所的探子先去查查。
若人手不足,去找建宁卫,方小子最近一直和蓝封联络,顺便看看蓝封到底在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微臣明白。”
朱元璋并不是很在意商人出海贸易,只要不影响到粮食产量和沿海百姓生命安全,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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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想的是暹罗国是不是和安南一样,其国内土地也是一年三熟。
什么白银、什么黄金,在朱元璋看来都没有土地重要。
有了土地,粮食则源源不断,有了粮食哪怕年年天灾,大明社稷也能一直安稳。
今日方时提着变法方略进入皇宫,很快便在有心人之间流传开。
当天夜里,鲍恂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让鲍恂意想不到的人,前四辅官之一赵民望。
“仲孚兄,这么晚来打扰你,还望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心中在不爽,鲍恂也是笑着回应:
“士振兄不是已经致仕,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乡了。”
赵民望细细打量了下书房,又看了眼门外,才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钱唐没走,我也留下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钱唐又变成尚书,太出乎意料了。”
鲍恂早已注意到赵民望动作,明白他想说些重要之事,便对着屋外喊了声:
“二十步内不许有任何人靠近。”
“是!”
片刻后,鲍恂缓缓开口:“说吧!这么晚过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仲孚兄就不害怕吗?”
赵民望答非所问:“宣承部很明显是方时所为,他是真的想要掀翻千年之制。”
“方司柬是学易,我也是学易,该变得总要变,士振兄找错人了。”
“可我怎么听说,仲孚兄一直不同意删掉尽心篇第三段,这又是为何?
你我都明白,方司柬的解释更符合为官之道,尽人事,听天命只适合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