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劝的动,陛下也不会允许其半路而废。”
“学生还是想见见,不管有没有用,见一面总比没见面好。”
看着方孝孺眼神中的坚定,吴沉轻叹一声:
“等我向永昌侯府递个拜帖,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此人精通易学,言行之间恪守时位,万万不可因为今日所说之话,便认为这就是他。”
方孝儒眼神变了,带着狐疑看向吴沉:
“人如其名?处于什么方位、处于什么时间,便做什么事讲什么话吗?”
“是!”
吴沉一脸严肃:“正旦大朝上所说的志向,我相信不会是他最终志向。
你想完成自己志向,只能通过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也师从濂溪先生又与你年纪相当,这是你的优势。”
吴沉也是无法,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他自己知道。
他已经无法撑到朱标登基,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方孝儒和他儿子身上。
[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方司柬还是没有脱离性本善之论,居然没有删减孟子一书。]
[仁义礼智信全没,如此情况下,只能用荀子的礼法之制,才能将礼智信重新注入百姓心中。]
[方孝儒这个下一代浙东学派领头人,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可以与方司柬两败俱伤。]
[不过临死前,还要再试试联系下勋贵。]
吴沉从来就不是程朱理学拥护者,谏言孔子不该封王,也只是想去除蒙元正统,最后再以此理由,去除程朱理学作为科举考试范围。
然而,朱元璋对于曲阜的恶意不是一般大,一丁点也不想让曲阜孔家摘下文宣王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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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文宣王这个名号在,哪怕千年后都有人知道,曲阜孔家曾经向蒙元跪拜过。
吴沉怎么也不会想到,方时也想着去除性善论,当然不止性善,性恶他也想去掉。
不管方时想去掉什么,此刻的他只想着远离朱棡。
永昌侯府内,方时一脸苦笑:“晋王殿下,你就饶了我吧!岳父做的事,你找我这个小辈做什么?”
“孤不管这些,要不是蓝玉大嘴巴,孤怎么会被打?”
说到这,晋王狠狠瞪了方时一眼:“孤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让我打一顿,此事就过了。
要么,你帮我出个主意,让老四也被父皇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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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满脸问号,什么叫打永乐帝一顿,你有仇不该打老朱或者蓝玉吗?
“晋王殿下,这与燕王殿下好像无关吧!”
朱棡冷哼一声:“同时北伐,孤没有得到奖赏,老四也不许有。
要不然,孤以后还怎么压老四一头,你就说有没有办法?”
[真是亲兄弟,做哥哥的怎么可能让着弟弟。]
方时心中腹诽不已,面色不显:“听说燕王殿下总是不听劝告,时不时出关找蒙元打一场。
如此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妻儿担忧,不顾北平存亡,何以为王?又何以为夫为父?”
“啪!”
朱棡拍了下大腿,唰的一下站起:“难怪大哥说欧阳伦比不上你,确实够阴险。
老四一点错都没犯,你都能硬生生说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就这么做,弟妹那可是女诸生,老四不待在城里保护弟妹,天天出关算什么事。
这次还带头冲锋,简直将自己生命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