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确实和胡惟庸之子经常探讨朝政,在酒楼等公开场合诋毁朝廷政策,此事拥有大量人证。”
朱元璋看向朱标,语气淡然:“你也听到了,这些读书人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随意解读朝政。
若是百姓不明所以,很容易就会被影响,甚至可能成为他们的刀。”
朱标没有说话,他已经懒得说,准备去找自己的娘帮忙。
朱元璋见朱标淡然神情,就知道这小子没有放弃:
[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脾气倔的要命。]
“蒋瓛,等四川布政使到了就行刑,要让全天下知道,谋反和贪污是罪不可赦。”
“是,还有一事,请陛下恕罪!”
说着,蒋瓛就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个头。
朱元璋放下手中奏疏,眼神微眯,语气冰冷:
“说!”
“在捉拿张图一家时,微臣手下一个校尉,误把张家的西席先生也带了回来。”
“张图是谁?”
“四川青峰县县令张合的亲哥。”
朱元璋重新拿起奏疏,语气淡然:
“有罪就罚,无罪就放,这么点事还用问我吗?”
“此事关乎陛下威名,微臣不得不慎重,因此特意去调查一番。”
话到这,蒋瓛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双手捧起:
“这是从他家找到的,微臣现在也不知道他有罪没罪,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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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太监在朱元璋的示意下双手接过书籍,随后放在桌面上。
朱元璋翻开看了眼,随后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书本上,忘掉周围的一切。
直到蒋瓛跪在地上忍不住摸了摸膝盖,朱标看到后,出声提醒:
“父皇,天色晚了,母后该等急了。”
听到这话,朱元璋回过神,瞥了眼蒋瓛,有些不满说道:
“就你小子心善。”
“蒋瓛,你先起来,这位西席叫什么,有没有违法乱纪,为人如何?”
蒋瓛满眼感激看了眼朱标,随后正色回道:
“方时,年仅十八岁,其父方式曾是文正将军的兵卒,在洪都之战中力竭而死,其母也在一年前病亡,现今整个方家就他一人。
从邻居口中得知,其人温和有礼,从不惹事生非,就是有点奇怪,要么整天待在家里,要么整天待在农田旁边一动不动。”
“洪都之战?”
朱元璋有些讶异:“没想到还是英雄之后,把方时的情报呈上,明天下朝后,把他带过来让咱看看。”
“是,微臣告退!”
等蒋瓛退下之后,朱元璋将书递给朱标:
“你也看看,虽然咱一直在做,却是摸石头过河,这书给了咱一些启发,将来你或许用的到。”
朱标看了前面几页,就匆忙合上书本:
“爹,书我先带走了,明天方时过来之时,记得通知我。”
“你也算博学,见过这种书吗?”
朱标摇了摇头:“不管是盐铁论还是管子一书,都说明如何让国家稳定,却都没有这么直白。
就像道德经所言,万物负阴而抱阳,个人如此,国家亦是如此。
若真能找到一个转嫁制度成本的方法,大明有望千秋万代。”
朱元璋微微颔首:“后面写了一个解决之道,不过现在不适合。
等我把北元剿灭之后,才可以着手去准备。”
“既如此,就把方时调入东宫吧,反正你也用不上。”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