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年轻的,脸上犹豫的有些是刚有了自己的医馆,这种可以忽略了,有的是因为自己在江湖上也有着名气,这种可以带着去守义帮,那些脸上全是欣喜之色的,慕容浩歌微微眯起眼眸,这种人必须好好挑选一下,当然不是看医术,被挑选的人必须有医德。从药王谷出去的弟子都要有自己的精妙之处,要不然是不会被放出药王谷的,也就是说,一旦进了药王谷,学不好医术,哪怕是你已经垂垂老矣,也不会让你离开药王谷,药王谷江湖上的名声,便是这条铁律缔造出来的,若是江湖上真的出现那真药王谷弟子,然后医术破烂至极,那便由考官自行去将这人带回,若是带不会,这考官自然会被谷中处以私刑,即使是朝廷也不敢多管,一来是名不正也言顺,二来会被百姓和江湖人辱骂的。
问青天看着弟子的脸,或惊喜或遗憾,问青天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虽然知道慕容浩歌是为了自己好,但这做事好像别有心意,问青天又抬头看着慕容浩歌,见他眼神深邃,问青天忽然想起慕容清那几日说自己劳累,最后又说出自己父母被囚禁在皇宫之内的事,看来慕容浩歌也是想着靠自己的手段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带出京城,但这手笔是不是大了些,问青天不太明白。
慕容浩歌又说了一阵,也就是怎么报名进入医馆,怎么测试,又说了一些激励人心的话,问青天摇了摇头,自始至终都没说让自己也参与审核,也不说让我找几个看着顺眼的,看来这些人都要由慕容浩歌自己一人挑选了。
午饭时分,慕容浩歌带着众弟子离开医馆,自己也没有留下吃一口饭,显得着急至极,那秦姓老者也随着慕容浩歌离开,问青天目送着众人离开,一直在二楼的慕容清从二楼下来,看着问青天说道:“青天,那辰时的惊雷是发生了什么事?”
问青天笑着说道:“无事,只是一个耍杂技的,手段高明了些而已,那声音就是特别材质的鼓声发出的。”
“耍杂技的吗?那就好。”慕容清点了点头说道。
问青天转头看着天空,也不知道那张松溪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带到了崆峒派,也不知道那朱瞻基到底给了张松溪什么好处,只得喃喃道:“是啊,耍杂技的。”
于此同时,赵筑邶在崆峒派的会客堂,拿着茶水慢慢的喝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白发老人,那张松溪注意到赵筑邶的眼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拿起茶杯,但是没喝,只是吹了吹面。
赵筑邶笑着说道:“张道长,何时来的京城?也不通知小子一声,我给您接风洗尘一番也好啊。”
张松溪干笑着说道:“小赵公子,老道一介道士,何必费那番精力和财力为我接风洗尘?我仅仅是来京城做这么一出法事,这不也就要离开京城了吗?”武当的情报能力虽然差了些,但是在江湖上也听了很多的谣言,有一些便是关于这赵筑邶的,张松溪虽然怀疑那谣言的真实性,但刚才和赵筑邶的交流中自己渐渐落入下风却是真的,张松溪不禁对这二十出头的赵筑邶多了几分防备之心。
“张道长这是何必,小子想起当年小子父辈过生日之时,您老还曾抱过我,那时的我才不到六岁,您在我心里的形象便如亲爷爷一般,近些年是小子的事情太多忘了与张道长亲近,怎么还生分了许多。”赵筑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语气冰冷。
张松溪知道自己在没和赵筑邶打招呼的情况下来到京城,还去了皇宫与朱瞻基共事,张松溪听说崆峒虽然看着和朝廷合得来,但却只是面和心不和,张松溪今日一见自然知道这应该是真的了,说不得那引雷便是崆峒派所为,那谣言便也是崆峒弟子所散,那自己今日那除谣言一事,那便是真正的让赵筑邶恼怒的事。
“老道只是一江湖散人,何德何能敢和小赵公子攀关系,不要折杀老夫了。”张松溪说着,暗自陪着不是,这也难为这老道了,在几大门派众老道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不得不给这赵筑邶低头认错,在朱瞻基面前,张松溪都丝毫不留情面,但在这赵筑邶面前,他还真必须老老实实的,若是自己一句好没说话,按赵筑邶的作法,那自然是在江湖上传武当与朝廷勾结准备迫害江湖人,武当张松溪到京城竟然躲开江湖门派崆峒的眼线,在没打招呼下便在去了皇宫,那定是与朱瞻基密谋如何除掉江湖各势力。
张松溪打了个冷战,之前那纷争之后,那江湖对朝廷的不满已经压在心里,多亏当时逃避责任快了些,不然那武当山必然要被江湖中人给拆了。
张松溪想起丐帮易主的事,看来那乔和是急了,自己再不脱离江湖,那丐帮弟子必然会死伤众多,之前的丐帮说是第一大帮并不为过,但后来参与那纷争后仍然选择站在朝廷那面便惹了江湖人,江湖人或明着武斗或者暗自下毒,使得不少丐帮弟子死于非命,如今那乔和被杀,估计是朱瞻基不满了,然后再找人取而代之,看来朱瞻基还不肯停手,看来风波还是要发生的了。
赵筑邶喝着茶水,看着老道脸上的变化,心里暗哼一声,和自己说话竟然还敢分神,便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一下吓到了正在思考的老道,老道看着脸色不善的赵筑邶,心里开始后悔自己的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