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马蹄印继续追赶?这来来回回的,耽搁的时间够长了,估计马蹄印也看不清了,或是半路上再杀出来一个大叔,自己是信还是不信?
不行,不能再顺着师父的路走了,自己完完全全被师父套路了,自己只能顺着他的路走,或是行人或是考验,师父只管安排,只有自己见招拆招,这样下去肯定会有失误的时候,不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问青天皱眉思索着,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还不算太晚,离落日大概还有三两个时辰,就是有一座高山,若是太阳躲进这高山背后,还真不知道之后的时间,高山?
高山?刚才大叔好像说过,只要在高山之上便能看到建山县,问青天眼睛一亮,有了!那就顺着高山往上走,说不好在半山腰便能看到建山县。
问青天看了看高山的方向,离得不远,但是可望山跑断马啊,说不好都跑不到高山上,怎么办?问青天低头思索着,忽然看到大叔的鞋印,嗯...大叔背着柴,是上山砍柴的,他既然说在任何一个山上都能看到建山县,若是顺着他砍柴的路是不是就能到山上,不用跑到山顶,只要跑到能看到建山县的地方就行,大叔既然说能看到,那就是每天砍柴都能看到吧?
问青天想了想,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就这样,下定决心便快速顺着大叔的鞋印跑,不多时,在一个岔路口找到一个较轻的鞋印,应该是砍柴前的鞋印,问青天便顺着鞋印跑,路很细,但是比较平坦,一路往上,问青天倒是觉得挺轻松的,一直跑到鞋印消失的地方,应该是进了林子,问青天四处打量一番,找到一块大石头,慢慢的爬上去,往四周眺望。
呃,建山县?
问青天一愣,并不是自己看不到建山县,而是建山县就那么明晃晃的在他眼前,往山下看去直接就看到那建山县,确实是大县,只怪自己人小个小,不在石头上根本看不到这县城。
根据这一路跑程来计算,应该是从山的东面跑到了山的东南面,之前一直是顺着南跑,难不成师父,是在绕远?
问青天心里豁然开朗,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这就让自己发现了,自己也太聪明了,跳下石头,往四周寻去,远远的就看到一条路下山的路,似乎很是平坦,问青天顺着山路跑下去跑过去,一到山底看到官路,问青天却是呆立在原。
虽然知道建山县是百里内的大县,也知道大县城定然不会缺少车水马龙。但问青天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这山下的大路便是直达建山县的大道,自己从山上绕来绕去,饶了那么远,直达的路竟然就在山下!
不断有马车和行人从路上来来往往,骑马的,行走的,坐马车的,仿佛这条路便可直通建山县。
问青天拉住一个行人问道:“大叔,请问这条路是不是直达建山县?”
大叔皱眉看了他一眼说道:“什么?你个小娃子?你是不是拿我打趣?你从这里往那里仔细看看。”
问青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忽然看到一个牌坊,虽然是离得远看不清,但是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这应该是这个县的县牌坊,大叔像看傻子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问青天无奈的摇头苦笑,这...师父这是绕了多大的远啊,若是从东北方向走,是不是要再绕一下山,再从这条路进建山县啊,问青天摇了摇头,看着太阳,离落山还很远,那就不急,问青天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站在牌坊下,看着上面三个大字,问青天不识几个字,心里琢磨着,应当是‘建山县’,问青天挠了挠头,打量着这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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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坊立于大道中央,也是蛮高的,牌坊的料子是极好的,下面两个高台,牌坊下来来回回行人不断。
问青天走到牌坊之下,问了几个路人询问了一番福来客栈的位置,在几人的描述中大概知道了方向,离自己不算太远,在建安县的西南偏中的位置,若是在这里等不到师父,那在落山之前再去寻客栈。
问青天无聊的坐在牌坊的台子上等着,因为几日奔跑和没来的洗脸洗头,问青天一身臭味,衣服也变得满是尘土,正模样怪异,半死不活的躺在牌坊的柱子上无聊的快睡去之时,一个铜钱闪着光扔在了问青天的怀里。
问青天抬头看去,是一个大婶拎着篮子看着他,估计是见他可怜扔给他一个铜钱,问青天苦笑着说道:“大婶,我不是要饭的。”
大婶见他说话,还以为他嫌少,笑了笑,又给他扔了一个铜钱,问青天一阵无语,也懒得去说了,任由大婶的铜钱躺在自己的怀里。
不多时,又是一个铜钱扔到了怀里,问青天看去,却是一个青年女子,模样倒是蛮好的,用闪亮的大眼睛望着他,对着他笑了笑点了点头,问青天一阵无语,低下头不去看她。
又是一个铜钱扔来...
久而久之,那种羞耻感不见了,问青天慢慢的感觉要饭似乎也不错,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还真不如当个乞丐,换个想法来看,这建山县,还真是蛮有钱的...
半个时辰之后。
江才骑着马带着江巧从路上赶来,行人来往都会看他几眼,毕竟一个瞎子背着古琴骑着马带着一个妙龄女子,还真是奇葩又惹眼的。
江巧皱着眉,有些担忧的说问道:“问青天会不会走迷路,你给他找了三个指错路的人,若是他一直寻着马蹄印走,怕是也追不上吧,咱们可一刻都没停啊。”
江才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他,虽然给他指了错路,但是每个方向都有村庄和人家存在,无非是废些力气,若是一直顺着马蹄印走,算算他的速度和路程,天黑之后再过一个时辰也就到了,我会亲自去接他,就是要麻烦你再磨些药粉给他恢复身体了。”
江巧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今天粉末一定要研磨的更细,不然问青天这么长的路程本就不好受,自己还是不要给他添堵了。
江才说完话,表情却是一愣,他感觉到问青天的存在,正躺在牌坊高台上呼呼大睡,听他的脉搏应该是他,劳累产生的亢奋和些许气虚,江才有些把不准,便对江巧说道:“你看牌坊高台上睡觉的人,是谁?”
江巧抬眼看去,惊讶的说道:“问青天?怎么可能?他怎么比我们还要先到。”
江才却是笑了笑,虽然不知道问青天用什么办法赶来的,但是他还是很认可他的头脑的,无论是什么办法,发现了什么线索,能比自己先到建山县,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满意至极。
江才侧耳听了听,等到骑着马来到牌坊边,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递给江巧,江巧笑了笑,看着问青天怀里的铜钱,抛出铜钱,铜钱落入问青天的怀里,问青天下意识的眯眼抬头微笑,然后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