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安站在周年今身前,刚刚叶焕锌情绪激动,她怕他动手,这么多人里,周年今是唯一一个伤员,万一真动手了,那可保不准周年今是不是另一只脚也会扭伤。
叶焕锌似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动声色调整自己的呼吸:“我结婚了。”
“哦。”温时安面色毫无波动,甚至尊重的抬起双手鼓了一下掌,手指拍了一下手掌心,“恭喜。”
叶焕锌脸色有些沉:“你就这个态度?”
“不然呢?我什么态度?我不都给你鼓掌说恭喜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温时安倏地反应过来,眉头紧锁,“你不会是来找我们要份子钱的吧?不是,乞丐都不带这么乞讨的。”
这句话再次把叶焕锌惹怒了,“温时安!你这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你的学校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看看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一个女孩子吗?!”
温时安充耳不闻,面对他的暴怒,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司空见惯。
“你见过哪个跟前妻离了婚的男人去找前妻的女儿要份子钱的?离婚就代表从此之后重新成为陌生人,你见过哪个人厚着脸皮去找陌生人要份子钱的?是个人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来吧?”
宋安泽默默看向其他人,做了个口型:她的攻击力我一直都是认可的。
其他人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叶焕锌的声音再次上了一个高度:“温时安!”
他处于愤怒状态下,下意识抬起手就要去抓住温时安。
温时安眼神一凛,早就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行为,右手做了一个后撤的手势让其他人往后,骆云怀反应迅速的抱住了周年今往后撤退。
温时安的左手则拿到了周年今的手杖,直指叶焕锌,语气满含警告:“你最好别动,你知道我学了空手道的。”
叶焕锌看到她防御的姿势,迅速冷静了下来,此刻开始懊悔了,又拿出那一套:“安安对不起,你知道的,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那就去学着控制,而不是做出行动之后再进行后悔。”
一道像淬了冰的声音从叶焕锌身后传来,隐隐含着怒气。
没错,是陆江,他从(接)天(到)而(短)降(信)赶了过来。
在叶焕锌说要去一个没人地方的时候,温时安就给陆江发了消息告诉了情况。
陆江收到这个消息后,立刻通知陈秘书延迟会议,并迅速驾车赶来。一路上心急如焚,生怕自己来得太迟,错过保护女儿的时机。
当他刚赶到时,却看到一个男人抬手似乎要抓住谁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要是自己能像超人一样飞行,真想立刻冲上去给他一拳。
陆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温时安身边,温时安心领神会,乖巧地转身展示自己没有受伤。
看到这一幕,陆江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但仍有余悸。
他转过身正面面对叶焕锌,将温时安紧紧护在身后,脸上露出威严的神色,语气严肃地质问:“离婚之后应该懂得保持距离,屡次来找我的女儿,你究竟有何目的?”
叶焕锌看着眼前的男人,身穿难以辨认品牌的定制手工西装,手腕上佩戴的腕表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浑身散发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气质。
相比之下,他感觉自己相形见绌,不禁有些恼怒,想要挽回一些颜面。
“你就是安安的继父?你说安安是你女儿,可据我对安安的了解,安安根本没亲口喊过你。”
温时安闻言顿时挽住了陆江的胳膊,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喊道:“爸。”
陆江:“!!!”
叶焕锌被措不及防一噎:“.......”
其他人笑出了声,有事儿老安是真上啊,笑的时候,她们甚至一起默契鼓掌:“好啊叔叔,你成功了!你等到这一天了!恭喜贺喜!”
骆云怀和周年今见状也赶紧跟上队伍的步伐跟着鼓掌。
陆江都被这一声爸给喊迷糊了,刚刚不怒自威的气息全没了,他有点懵,是很惊讶她会直接这么喊,但他现在有点被这一声爸给砸晕了。
老天给惊喜是这么突然就给了吗?他一点准备都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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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焕锌完全没有预料到温时安竟然如此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这让他感到十分尴尬,于是,他试图再次引起温时安的注意,并说道:“安安只是因为受到挑衅才喊出来的,并不是真心的。”
然而,温时安却对他的话表示出极度的不满,她无语地看着叶焕锌,反驳道:“哦哟,你又知道了,你又懂了。”
“我刚才喊的那一声可是认真的,我承认其中确实带有一些冒险的成分,但我对这个称呼是真心实意的。我和我现在的爸爸在法律关系上是父女,我们在同一个户口本上,而且我早就在心里认同他是我爸了。”
温时安在刚刚那番话里喊了两遍,每一次都充满了真诚与坚定。
陆江听到这些话后,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但这种晕眩却是一种幸福的晕眩,仿佛置身于云端一般。
他难以置信地想着:这到底是真是假呢?是被当众承认了吗?
这是多么幸福而又幸运的事情啊……
后面的人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喜悦,他们像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般欢呼起来:“喔哦,恭喜叔叔贺喜叔叔——”
整个场面变得热闹非凡,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陆江飞快回过神来后,顺着她的话说,随后进行最后的警告,他压着眉眼,跟平常对温时安温柔的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此刻的他除了是一位保护女儿的父亲,还是一位饱经商战风波的总裁,语气冷漠:“你再不离开,警察可就来了,你恶意骚扰女同学,伤人未遂,这可不是口头警告就可以完事的。”
叶焕锌见自己赚不回自己的面子,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