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的伤势不重。她很快就从校医院醒来,并重返了校园。
其实维尔汀并不想这么早回校。一方面是她本来就不想去上课,另一方面是她想等到凌依醒来一同回去。
她试图向牙仙求情,但很快就被闻讯而来的教员给带回了课堂。
今天是维尔汀恢复后的第一天。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前一如既往的是那一堵书墙。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她身旁的那个座位上少了一个人,那个保护她不受伤害的人。
“当奥利图欧感到紧张时,它很有可能会主动攻击人。”
“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尽可能地俯下身子,不做任何会激怒它的举动......”
台上的教员正滔滔不绝地讲着课,而在台下的维尔汀一句都没听进去。
正当她在想凌依的情况时,一个打开的笔记本从课桌的另一侧安静地传过来。
“我......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
是十四行诗。
维尔汀有些惊讶:“你很少会主动跟我说话。”
“我...我以前可能对你有一些误会,很抱歉......”
“你的身体恢复得还好吗?我听说你昏迷了两天。”十四行诗问道。
“还行,现在不怎么痛了。催泪弹烧起来的时候比较疼。但毕竟我不是直接中弹,直接中弹的凌依现在还躺在校医院里......”维尔汀回答。
十四行诗低下了头。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首歌...很好听。”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不过我们不会再唱了。除了我和凌依以外,其他的同学应该还在禁闭室里吧......”
“嗯,听说那里的环境很差......我想进去送饭,但是被教员拒绝了。”十四行诗有些沮丧。
维尔汀对此早有预料。她之前被关禁闭时就没吃上晚饭,因此她认为教员们现在也不会给他们送饭。
“不过考虑到禁闭时间长达一个星期,那么教员应该中途会去送几次饭......”维尔汀想到:“我还是晚上偷偷送点饭过去吧。”
“他们下个星期就会被放出来...”十四行诗说:“我的笔记可以借给他们任何一个人。”
对于十四行诗的话,维尔汀回答道:
“谢谢你的好意。希望它还能派上用场。”
此时的十四行诗并不清楚这句话的意思,还在为自己帮助到了同学们而高兴。
但如果凌依在这里的话,他就能立刻明白过来:维尔汀又要搞事情了。
......
我们将视角转到凌依这边。
此时的凌依正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不远处牙仙正背对着他在处理公务。
“唔...”凌依发出了一声呢喃,悠悠转醒了过来。
凌依的身体到底是不差。即使是受了不轻的伤,他仍在几天内就恢复了。
听到凌依的声音,原本背对着他的牙仙转过身来,看到他醒后,给他说明了一下目前情况,并给他做了一个检查。
“你在巡礼演出上被催泪弹击中了,已经昏迷了三天。”
牙仙一边解释,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翻开凌依眼皮,看了看凌依的眼睛,说:
“维尔汀比你早醒一天,现在应该已经在教室里了。除了你们两个受伤的之外,其余所有参与你们活动的学生都被关禁闭了。”
“唔...他们大概要关多久,牙仙姐姐?”凌依问。
“大概一周左右。目前应该还剩四、五天。别动,让我来看看伤口。”
在牙仙低头查看凌依的伤口时,凌依忽然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涌上脑海。
他似乎可以感觉到一股以往从未有过的奇妙能量存于身体中。
近乎本能的,凌依引导起了这股能量。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房间内唯一的桌子——牙仙的临时办公桌。
伴随着他的引导,凌依的双眼逐渐转变为天蓝色。同时随着那股能量的消耗,桌上的笔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凌依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一双额外的、不可见的手去控制那支笔。
伴随着脑中意念的变化,那支笔在凌依的操控下在空中飞舞。
但很快,凌依觉得身体内的那股能量被消耗殆尽,头部传来一阵疼痛。
而那支笔,也随着能量的缺失而落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