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承安苦笑一声:“如今我外祖府上已是渗透了各方势力,你骤然踏入,能不能平安出来都是个未知数。即便这般危险,你也要去吗?”
“去!”锦初斩钉截铁地说道:“宿承安,我可以为了你定北王府赴汤蹈火,做任何事情,唯有两个请求!”
“说!”男人审视的目光落在面前少女身上。
“一,我要你保证我弟弟昭儿平安长大。”
“我可将昭儿接至北境幽云城,在那里,他会健康平安的长大。”宿承安干脆利索的承诺,“另一个呢?”
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锦初的身子轻轻颤抖,她眸中微带泪光,抿了抿唇角,望向对面的男子低声开口:“若是定北王府日后成了新帝,我请求为五年前枉死的武安侯府满门忠烈平反昭雪!”
宿承安偏头望向锦初,掷地有声地说道:“武安侯叶晟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却在天子授意下,被一群奸佞小人联手迫害,致使英雄含恨而终。这个要求,即便你不提,将来有朝一日,我定北王府能改天换地,也必定会为武安侯及其亲人洗清污名,使英魂泉下安息。”
他审视地盯着少女含泪的脸庞,那双总是掩藏锐光的双眸,此时却毫不掩饰,鹰隼般锐利地盯着锦初,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锦初凄然一笑,对上青年锐利的目光,低低回答:“我是武安侯叶晟培之女叶锦初。”
宿承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此言可当真?”
锦初冷声讥诮:“如今的武安侯通敌卖国,戕害同袍,是个多么好的香饽饽吗?值得人去抢着当女儿?”
“我并无嘲笑之意。”宿承安脸上现出赧然之色,“当日我父王也曾派人去核查过,得到的消息却是午安侯府满门抄斩,并无活口留下来。”
“是,当日确实不曾有活口留下来。替武安侯嫡女叶锦初去死的是奶娘家的染青,四子昭儿当时不足两岁,是侯夫人身边的奶娘拿了自己的亲孙子替换掉的。”
属于原身的记忆针扎一般刺入脑中,想到当时那惨烈的情景,两行清泪顺着少女的面颊流了下来。
“三兄为救同袍,不慎被西戎的小王子劈于马下晕死过去,可恨大晋那些小人以为他已丧命,连尸首都不愿去收。阴差阳错之下,我三兄竟因此活了过来,他一路风尘赶至京城,却得到满门抄斩的惊天霹雳。”
“苍天有眼,居然让他遇到了抱着昭儿的我,此后三兄就带着我们二人到处流浪,三人相依为命过了两年。再之后三兄将我姐弟二人托付给清溪村的一户人家。”
“不料所托非人,那家妇人见三兄迟迟未归,又见我有几分颜色,竟然动了坏心思,要将我高价卖与当地一家权贵的傻儿子做新娘子。”
听到这里,宿承安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心里庆幸这姑娘逃脱牢笼。
“那家傻儿子除了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