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浇阔步走在帝丘姒相的故殿外,目光冷冽,但嘴角却明显带着胜利者的嘲笑与轻蔑。
“泱泱大夏,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姒相,你没有当夏后的本事,早就该退位让贤!也少了这么多夏民跟着你遭殃!”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变得严厉起来,喝道:“来人,有没有找到姒相?”
一个小首领上前跪拜道,“启禀过王,姒相葬身火海,如今已是一具发黑的焦尸了。”
寒浇道:“将姒相的尸体悬在城头,让那些还敢抵抗的夏民看看,什么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小首领有些犹豫,道:“这……这恐怕?”
寒浇目光如电,扫视过去道:“恐怕什么?”
小首领道:“姒相毕竟是大夏后主,如今已葬身火海。再这样悬尸城头,恐怕会激起民变!”
寒浇冷笑道:“哼,你懂什么!我就是让这帮不顺从的人看到他们的君主这种凄惨下场,断了他们复国报仇的念想!快去!”
帝丘城外一个破旧的竹筐缓缓升起,里面是一具焦黑的尸体。
很多夏民都不忍上前,不少人忍着愤怒在心底默默诅咒,还有一些人已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血债血偿!
有人说,夏后姒相并没有死,而且悄悄转移到其他部落。
也有人说,一个好心的侍从穿上夏后的衣服替他葬身火海。
还有的说,帝丘城头那具焦尸不过是一头野鹿的烤焦的尸体。
可无论如何,大夏一败涂地,斟灌氏、斟鄩氏对寒浞俯首称臣,姒相也彻底销声匿迹。
可几个月后,不知是谁走漏风声,说当日夏后姒相葬身火海之时,见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后妃从一个墙洞逃出了帝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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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寒浞大为震怒,他叱问寒浇,问他为何不斩草除根,还说那个后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活着,便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无论如何,纵然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姒相的那个怀孕的宫妃找出来,以绝后患。寒浇更是又惊又怒,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便下令将城中和方圆五十里一岁以内的孩子和怀孕的女子全都抓起来,一一审问。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收获。那些被抓的孩子不是太大了,就是不是夏后氏部落的血脉,整日在城中哭闹,吵得寒浇心烦意乱。最后,他只好将年纪大的孩子和其他部落的孕妇放了回去。可寒浞却仍旧是不放心,下令在华夏部落搜寻姒相遗孤的消息,若是有部落隐匿不报,视为夏朝叛逆,定要派兵剿灭,寸草不留。
而就在半年后,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在有仍氏部落的草木棚里呱呱降生了。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这个夏后氏血脉传承的男孩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世界,他看到了一个温柔恬静的面庞。
“后缗呀,你真有福气!生了个白白胖胖的男孩,以后他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孝敬你!”身旁一个接生的老妪笑得满脸皱纹凑在一起。
后缗抱着这个新降生的小生命,道:“你爹早就给你取了名字,你以后就叫——少康!”
“小少康!来,让外公抱抱!”后缗的父亲任黔走了进来,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