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必心?纾雅回想那位伍大人在场的种种情形,会刀剑、善岐黄、消息灵通,以及他那句“都是要人性命的”,若非魏垣心腹,倒更像细作。
此时许瑜收敛起杂乱心绪,急切道:“随意找个官宦人家都能查出点东西来,太干净反而可疑,十有八九是在......做你想的那些......”
“殿下知道妾身所想?”纾雅心中并未出现什么明确想法,她来时,仅仅想知道魏垣到底瞒着她什么,最怕的便是屯兵。
白日里在宸元宫一叙,许瑜将晏锦引见给众人时,难免引起猜测。纾雅心思缜密,自是有拿不稳的疑惑。
“姐姐肯踏足此处,必然知晓晏氏的重要性,父皇为我搭了这么个关系,姐姐自是担心废长立幼之事重演,怕表兄暗中陈兵,卷入其中。”
这样的猜测在朝堂中也并不罕见,皇帝的一举一动在朝臣看来都是天大的事,特别是皇帝在为某皇子寻“靠山”时。
朝野皆知当今太子好诗书、不善政论,适逢皇后嫡出的小儿子与某武将世家挂钩,大胆些的朝臣已然开始猜测换太子。
“其实一州兵力不足以生事,魏表兄做再多也无非是想自保。父皇也没有什么易储之念,一切纯属巧合。”
许瑜对这些传闻了然于心,自己父皇并无其他心思,除了将最得力的晏锦拨给自己,一切如旧。
“但愿如此......”纾雅轻叹,尽力平复心中忐忑。听他亲口说出这事,才算解开一块心结。
沉默间,她蓦然想起一年之约,即便魏垣真有什么不得见光的事瞒着她,一年之后他们也该一拍两散,互不相干,再如何担心也只是庸人自扰。
可她就是担忧了一回。
“和以往不同,今日据实相告。”察觉纾雅眸底异样,许瑜轻声道。
她并非纠结那些言论的真假,只是思考着自己那份担心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了许瑜这话,纾雅霎时收敛了情绪,“殿下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