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见一些明显是少女,却又穿上书院的衣衫,打扮近乎男生模样。
一众家主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甚至开口质问起谢阳伯:“究竟怎么一回事?书院怎么会收女子学生?”
“对啊!自古未有之事!简直……”
“那些流民子是怎么混进书院的?简直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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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商之子也敢与世家子同读?荒谬至极……”
见大家开始鼓噪起来,谢阳伯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当下还是先解决学生斗殴的事,收生之事等一下自会给大家交代的。”
蔡伯基见谢阳伯一开口,其他人都收了声。自己的爷爷也阴沉着脸默不作声,显然是很生气了。
他大着胆子开口说道:“谢伯伯,您看这还用的着怎么解决?把那些敢冒犯士族的人重重地打一顿,然后再送官究治!”
“好威风!好气派啊!滥用私刑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真不愧为簪缨世家啊!”
蔡伯基听见有人在阴阳怪气,立即转过身来喝了一声:“谁?鬼鬼祟祟的,站出来说话!”他眼睛扫视了一周,并没有看见有人说话。
蔡仲基看见对面让开了一条路,扯了扯哥哥的衣袖,示意说话的人在那处!
郭鸣仁首先站了出来,然后就是凌志哥和赵鑫几人。
“我站出来了!怎么?我说得不对吗?”郭鸣仁笑眯眯地看着蔡伯基,但语气是个人都听得出来那挑衅的味道!
蔡伯基以前见过郭鸣仁,但在他的印象中,他不过是个不学无术又胆小怕事的纨绔子,只敢在封凌志的庇护下耍耍滑头的小白脸而已。
这半年多来他也听说过很多传闻,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至刚刚在开学典礼的讲台上,才有所谓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之感!
现在对方虽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但身上好像散发出一种气势在迎面压迫而来!
“冒犯士族者向来都是这般处置,我说的又有何错?”蔡伯基也不是容易服输的主,挺起了胸膛踏前两步反问道。
“向来?呵呵,好一个向来!”郭鸣仁拱起手向周围的家主问道:“各位家主,各位叔叔伯伯,各位前辈,大家都同意他的说法吗?”
听得他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见识过他那张嘴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白痴一样的看向蔡伯基。
真真是个蠢货,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说出来啊!
这不让人落下话柄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这时候就听见蔡显开口说道:“郭小友不妨说说你的看法吧!”
郭鸣仁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刚才他嘲讽人家簪缨世家滥用私刑,又挖了个坑等人跳,谁知人家反手就将他也拉到坑边。
私刑?他郭鸣仁确实有用过,至于有没有滥用就两说了。
他好整以暇,走到蔡伯基跟前,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微笑着说道:“书院自然是讲道理的地方,相信没有人会反对吧?”
“嗯,没错!”蔡显微眯着眼,又抚须问道:“道理怎么讲?”
“首先得讲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书院自然是有书院的规矩!”
“嗯!那么书院的规矩怎么说?”
“在书院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家都应该平等地探讨学问。学生在书院里学习,书院就有责任保护学生,学生也有责任维护书院,彼此互相依存共为一体。所以,在书院之内无论大小事,校长、老师以及全体教职工都有权过问和管理!”郭鸣仁看向蔡伯基:“你刚才说他们是流民、贱商之流,但在老师眼中他们是书院的学生,而你只是今日来参观的宾客之一!所以,人物间的主次关系搞清楚了吗?”
“你是要公然包庇吗?”蔡伯基可没有被他带偏。
“没听懂是吧?那我再说得浅白一些!”郭鸣仁眼神凌厉了起来,“这里是书院,你高贵的士族身份在这里没用!今日江左的顶级士族勋贵都齐聚于此,论身份你算老几?”
这话说得非常不给面子了,但是一众家主们却听得暗爽。
洛阳蔡氏名头很大,也不过仅仅名头大而已,论实力也就那样。他们都是有爵禄在身的一家之主,蔡显在蔡氏一族里也不过是旁支子弟。蔡伯基一句冒犯士族就想把所有人往里面带,实在是天真至极!
士族是分品级的!
蔡显就算养气功夫再好,脸色也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