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学问能高到哪里去?”
“对啊!也没见几个有名的大儒呀!”
“但是谢公把过关的,应该是有过人之处的!”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许多人见到刘炫和刘文静等一众年轻教师,心里不禁有些质疑。
有些人甚至在心里绯腹,这些所谓教师够资格么?就连这里边稍有名气的刘炫,与自己家里请的老夫子都不是一个品级!
其中最受质疑的就是一身道袍的鲁妙子!
而谢阳伯向众人介绍他的时候,却用了一个特别的称呼!
“教授?”
“这称呼是何意啊?”
只听谢阳伯解释道:“教授比老师更高明,至少有一门绝学在身。就算他肯教,学生都未必学得来的高深学问!”
一众贵族老爷们眼睛瞪得像铜铃,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知道内情的人,如封明、王迅等则暗自偷笑。
“小龙,还不快去拜见你的师叔!”王迅拍了拍王浩轩的肩膀。
王浩轩直径走到鲁妙子跟前,直接下拜磕头道:“弟子拜见师叔!”
“哦?你就是师兄新收的弟子么!”鲁妙子安然受了他一拜才伸手将他扶起,“嗯,底子不错!之前练过别的功夫?”
“回师叔,弟子在家中看护卫练功,也跟着学了点儿。”小龙心中惊讶,这位小师叔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来是蒙道长的师弟!”
“难怪,原来这位也是伏牛山老神仙的弟子!”一位年近古稀的白发老者声音有些激动。
“伏牛山老神仙?伯庸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老者姓蔡名显,字伯庸。是江左排得上号的名儒,洛阳蔡氏分支,现散居丹徒。
这位名儒已经许久没出来走动了,今回是受谢阳伯之邀前来观礼的。早两日老朋友们叙旧时提起王家小儿子拜得高人为师,细问之下竟得知那高人原来是伏牛山弟子。
“老神仙对老朽有救命之恩啊!”蔡伯庸今日是怀着另一种心情过来,老神仙今生恐怕再难见得到,来见一见他门下弟子,表达一番感激之情也算是了却心愿了,所以心情有些激动。
他拄着拐杖走到鲁妙子跟前,那双混浊的眼睛半眯起来上下打量,想看真切这个年轻人的身形相貌。
“好啊!很好!看见你就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赤脚童子!”蔡伯庸感叹一声,“算起来,他也六十有二了吧?!”
“老先生说的应该是我二师兄吧?”鲁妙子听见“赤脚童子”,立即就想到了自家那不爱穿鞋子的二师兄。
“哦!他是你二师兄呀!”蔡伯庸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哈哈笑了几声才说道:“整整五十年了,很难想像他变成啥模样了。他还是那么贪吃么?”
这话可把鲁妙子逗乐了,心想道这位老先生是真识得师尊和二师兄,不禁又好奇问道:“老先生是如何识得我师尊和师兄的?”
“唉!说起来,也老朽一家命不该绝,幸好遇见了你那贪吃馋嘴的师兄!”蔡伯庸亲切地拉着他的手,回忆道:“那年我全家随父亲往京口赴任,恰逢大雪封山道路受阻,被迫滞留一山间野店……”
然而受阻的不止他们一家,还有许多过路的客商。突然而来的大风雪,又没有足够的食物,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而更要命的,就是这些过路客商其实是一帮贼人,专门打劫真正的过路客商。他们前两天刚刚打劫了一队商旅,扒了人家的衣服和路引,拉着货物和钱财逃走的!
第三天夜晚,风雪渐渐停歇。那伙贼人的头子从第一天瞅见他们一家就起了歹心,眼见天气开始转好,所以那夜就是最后的机会!
正当他们想出手的时候,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一位白发老道牵着一个赤脚童子进了野店。
他们一身单薄的打扮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大冷天的,老道就穿了件单衣,那童子竟然还光着双脚。但是两人好像丝毫不觉得冷,周身好像还散发着灼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