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岭南有宝贝,而是岭南就是个大宝贝!你知道吗?岭南气候条件优越,发展农业轻工业大大的好!稻子一年两熟,九真往西那一片如果精耕细作的话,一年三熟也不在话下!”
谢阳伯眼睛一睁,身子往前一靠,双手撑在桌子上,“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嘛!我是看你这小老头儿能处才告诉你的,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郭鸣仁撇嘴说道。
谢阳伯皱起眉头:“可是那边的南蛮子不服王化,兼之仇视汉人,视官府如无物,只服从俚獠酋首之令!难,难啊!”
大晋朝廷也曾派过官员去治理,可人家就是不鸟你。山头众多个个好勇斗狠,各部首领占山为王,谁都管不了。
兼之山高路远气候潮湿,就是江南兵去了也水土不服,山林瘴气毒虫疟疾就够要命的了!所以派兵征服不现实,所以现在相当于自治的状况!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儿,开口南蛮闭口俚獠的,我是他们也不鸟你!”郭鸣仁直接就开怼道:“为啥仇视汉人你心里就没点数?占了人家的地,一直逼追人家往南迁,喊打喊杀的,换你怎么想?这跟五胡有啥区别?你反抗就行人家反抗就不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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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们是你贵亲啊?!”谢阳伯见他越说越激动,不禁大感莫明其妙!
郭鸣仁知道自己语气重了,连忙道:“有感而发而已,失礼了,莫怪莫怪!”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是有什么话想说吗?”谢阳伯看出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人活着就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所以人与人之间会有纷争,国家、民族之间甚至是战争!古时江南之地就是百越的地盘,中原人来了一批又一批,霸占了别人的土地把人赶走,这对吗?土地这么广阔,就真的不能共存吗?”郭鸣仁指向北方,“塞外人少地多,怎么不去占?说来说去就是欺善怕恶!”
谢阳伯皱眉说说:“塞外苦寒,土地贫瘠种不了粮食,占了有何用,又有谁愿意去呢?”
“所以啊!突厥人也不愿意呆在那儿啊,他们也想换个环境生活啊!所以就来了呀!谁不想过得舒服呢?”郭鸣仁摊手说道。
“唉!你说得没错,可人也是贪婪的,要到好的就想要更好的。”谢阳伯叹气道。
“所以人民需要道德教育,朝廷需要健全的法制去规范道德!”郭鸣仁示意言无缺拿东西过来,“这两样东西先放您这儿,您想明白了就交给康王。你们啥时候想明白了,咱们再说其它!”
如果是对着年轻人,他一定会说“咱们一起来改变世界吧!”
可面对这些老一辈,已经有自己一套世界观的人,话要拐着弯来说。“改变世界”跟“颠覆世世”没有区别,因为他们是规则的制定者,更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们理解的改变跟自己的不一样,终究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谢阳伯打开上面的盒子,拿出来左看右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叫做天平秤!底下铁块叫做砝码,这是一种用来称重量的工具。砝码放在天平的一端作为重量标准,各有一定重量。另一端的托盘,用来放置被称的物品。这是底座、横梁、标尺,指着最中间的的时候,就是两边一样重。”郭鸣仁介绍道。
谢阳伯在一边放了一个大点儿的砝码,一边放了个小的,果然是一边高一边低。他再加两个小的放上高的托盘,两边就齐平了!
谢阳伯大感新奇,又取下来翻看。当他翻开托盘的底部时表情愣了一下,又翻开另一个托盘。
他看了一眼郭鸣仁,又低头看着两个托盘,眉头紧蹙的问道:“你就是要我想明白这个?”
“可以更多,但这两个是最基本也是最难的!”郭鸣仁微微一笑,“给你一个提示,每个人心里都有这么一个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但绝大部分人想要的,就是这两个!”
谢阳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放回两个托盘,把天平秤移到一边。他打开那个长方形的盒子,里面是两把剑。
他拿起其中一把,这是一把新铸的剑,两刃未曾开锋,剑脊有几道黑色水波纹,靠近握把处刻了两个字──真理!
他拿过另一把,同样刻了两个字──裁决!
“真理之剑是送给您的礼物,您大半生谈玄问道,求的不就是这两个字么?作为丹阳学院第一任院长,这礼物再适合不过了!”郭鸣仁挑眉笑道。
“嘿,你小子还敢内函我!”谢阳伯在他身上学了不少新词,什么‘大半生谈玄问道′,就是说他故弄玄虚!送这把‘真理之剑′就是让他以后教学生别玩虚的,直指真理!
“没有,绝对没有!您想多了!”郭鸣仁使出了双重否认!
谢阳伯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看着另一把剑问道:“这柄裁决之剑是送给康王的?”
郭鸣仁点了点头。
“为何你不亲自送给他?”
郭鸣仁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我一个小年轻不好说出口,由你老人家来更好一些!您也别急着拿给他!您自己先想明白了,就把天平明白秤拿给他。他想明白了,您再将剑给他!”
其实他的意思很明确,天平代表平衡,但当平衡不了的时候,就要执起利剑去维护核心价值!
而到底什么才是核心价值,就得自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