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煋听到林钰的话不免想的更多,他们家也算是依托港城白手起家,如果有一天在股市里也被外资如此冲击,那么他们公司又该何去何从?
大概是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霍煋又出去打电话了,林钰和薛丰年对视一眼:“不管如何,我们这次赚了。”
薛丰年点头:“那家外资商行到底为谁服务还不清楚,要不我问问黄经理看他有没有内部消息?”
“算了,”林钰摇头:“股市不就是这样,要是能通过这件事让股民们明白明白,最好给相关机构也能起到一定预警作用,那就比什么都强了。”
霍煋这次出去的时间比较长,直到中午林钰和薛丰年打算去吃饭他都没回来,薛丰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中午想吃什么?咱们就近吃点吧。”
“对面那家饭店我看不错,”林钰站在窗前朝外指了指:“我刚刚就注意到那家店一直在往交易大厅这里送盒饭,很多穿马甲的经纪人也都去那边了,咱们中午就去那里吧。”
薛丰年明白林钰的意思,两人一同下楼去了对面的饭店,门口的接待人员很快给他们找到了位置,这里是一家茶餐厅,不仅做午饭还有早餐和宵夜,大厅里的桌子都是八人位的圆桌,每一张桌子旁都坐满了人。
林钰和薛丰年并不介意跟旁人拼桌,恰巧跟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就是交易所的工作人员。
“就这些吧,”林钰把菜单递给服务生:“谢谢。”
“你点了什么?”薛丰年问。
林钰挑眉:“服务生给我介绍了这边店里最有名的一道菜,据说是交易所的经理人们最喜欢的,叫鱼翅捞饭。”
薛丰年闻言便笑了,他以前听黄经理讲过碗仔翅的故事,是前几年香港股市大好的时候,那时候经理人和股民最喜欢的便是鱼翅捞饭,后来73年经历股灾,鱼翅捞饭就变成了白水泡饭。
现在再吃鱼翅捞饭多半是股民对股市抱有期望的一种寄托。
两人点的菜很快上齐,同桌的经理人看到鱼翅捞饭也忍不住笑起来:“想当年我顿顿都点鱼翅捞饭,现在,不想啦!”
“现在也赚钱啊,”另一名吃叉烧饭的经理人道:“今天新开盘的股票你看到没?一上午就翻了一倍半,我看着还要往上涨!”
“那只股票不好的,”另外一名经理人道:“我听说那家公司就是炒理念,根本没有什么实力!”
“这种啊只适合赚一笔就跑,就像以前的那个什么天线公司你们晓得不?”
“记得,怎么不记得,”吃叉烧饭的经理说:“我当年第一笔钱就是从他们公司赚的,我靠当时炒的那么热,结果谁能想到就是个空壳公司,连半点资金都没有!”
“可人家还不是炒概念,把股票从一块钱炒到三十多?虽然最后关门大吉,但钱人家赚到手了!”
薛丰年好奇便跟着问了句:“空壳公司也能操作?”
几个经理人在交易所见过薛丰年,知道他是大户室的人,这才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那时候人都疯了,什么空壳不空壳,只要赚钱就OK啦,我当时啊还买晚了,人家一块多购入,我买的时候都四块多了,结果没多久就涨到了十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