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婉补刀，“于正红，我刚才看你长的挺像我那个养母谢招娣，所以问你有没有曾用名，你又不说实话，不然我要是知道你曾经叫陆可可，也不会怀疑你是特务了，以后没必要瞒着过去的经历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误会嘛。”

于正红没想到句句落下风。

急得眼都红了，眼珠子一转，准备上演苦情戏。

“婉婉，我之前没说自己的曾用名叫陆可可，是因为从你爸妈认为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开始，我就被赶出家门了，这段伤心的往事我都不想提起了，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命运会这么悲惨，戏弄我。”

她边说边流泪，语声带着哽咽。

“我亲生父母做的事和我无关啊，那个时候我也是婴儿，不是我主动和你调换父母的，婉婉，你原谅我好不好？”

袁天亮父子听着深表同情。

徐盛心想，我得坚决站科长这边。

“于正红同志，我们科长也没有把你当敌人啊，谈什么原不原谅？”

陆婉婉嘴角微勾，觉得这个徒弟没白收。

“于正红，既然你不想提起过去，以后也没必要处处卖惨，我可没有到处和别人说你的亲生父母是怎么虐待我的。”

“比如六岁开始要洗衣做饭，还要照顾四个年幼的妹妹和弟弟，稍微做不好就被养父母打骂，揪我耳朵，拿扁担罚跪。”

“不让上学还要跪求他们同意，努力学习让学校减免学费，高中和大学都是自己供养自己，毕业后本来可以去部队科研所工作的，硬生生被养母阻拦，回地方工作，每个月的工资都被她收走。”

“今年逼我嫁给二婚的老男人，还好我单位领导关心我，给我介绍了现在的丈夫相亲，相比我经历过的艰辛，你的二十年成长经历，应该比我顺畅吧，就你自己所说的，被我父母当珍宝养了二十年，你有什么悲惨的？”

这么一对比，袁天亮父子也觉得于正红并不惨了。

于正红噎住，头一回遇到比她还能卖惨的，真是小看了陆婉婉。

转念又计上心头，示弱示好。

“婉婉，那是我说错话了，以后咱们都不提过去，看在我以前被你父母抚养过，我们姐妹相称好不好？”

“没兴趣和抢占我二十年幸福的人当姐妹，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你亲生母亲如何虐待我的过往。”

陆婉婉断然拒绝，眼神厌恶。

“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没事，不要刻意出现在我面前，我童年被虐待的创伤至今还没治愈。”

她放下茶碗，径直从药房走出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于正红以及袁天亮父子。

袁天亮想到什么，特意警告于正红。

“正红，陆科长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以后少招惹她。”

还有些话当着徐盛的面不方便说，比如，之前招惹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