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吗?”
“额,你是说那颜身边那个?带着面具谁看得见啊!”
“……”
他们的讨论终究被喧天的锣鼓所掩盖。
拓跋宏跟诺敏齐头并进,踏过朱红色的地毯,走进主持婚礼的大帐。
阿扎泰、陶柏等人的喜色快要从脸上溢出。他们中的有些人已经有了妻儿,但像阿扎泰、纥骨元这些年纪不大的,还是第一次娶亲。
虽然因为地位原因,怕犯了忌讳,不能跟那颜同一天娶亲。但去了一趟王庭之旅,这些汉子们可都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云层浓厚,今夜恐有雨。
不过今天是拓跋部大喜的日子,露天酒席必不可少,就算是毛毛雨,也不影响帐外的流水席。
当然,不同身份所吃到的食物有所差距,除了大帐内的最高档全羊宴,战士们可以享受到低配版。牧民则要稍差一些,各桌分到的肉也少了很多。
至于奴隶,管够的麦饼加羊杂汤,将会是他们这些年来吃过的最好食物。
大帐内婚礼还在继续,男方的礼数还未尽。
因父母双亡,按血缘来讲,拓跋宏近一轮的长辈就只剩下了拓跋武。
因此他代替了拓跋宏父亲的位置,将所有礼节都做了一遍。
紧接着就到了最后一步的交杯酒。
诺敏已摘下面具,绝美的容颜惊艳了大帐内的所有人。
拓跋宏将碗边抹上酥油,先喝上一口,在诺敏羞红的脸色下,与之喝了交杯酒。
酒过三巡,众人放开了气势喝酒吃肉。
额日乐钦大着舌头,显然已经有些醉意。
坐他旁边的是伍长阿拉达和他的妻子。
按道理来讲,阿拉达这个小伍长跟额日乐钦这个脱勒赤头目差着好几个档次。
不过,额日乐钦身边的将领能喝酒的不多,阿拉达算是他的酒友,两人私下更是以叔侄相称。
看着额日乐钦一杯接一杯的下肚,阿拉达疑惑不解:“好侄子,你那娇妻呢?”
额日乐钦大着舌头:“搁毡房里呢,唉!”
“这么好的日子叹什么气,难道是对她不满意?”
“叔啊!俺想找个大屁股的婆娘咋就这么难呢?那王庭咋就都是些细腰细胳膊的女人,实在不合我的心意啊!”
一旁的格根塔娜将酒给丈夫添上,提了一嘴:“他侄子,我这儿倒有个好人选。”
额日乐钦一扭头,恰好看到格根塔娜那磨盘大的屁股:“婶儿,说来听听。”
“我隔壁部落的,格桑卓玛。”
“唔!”阿拉达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那不是个寡……”
“确实是个寡妇,”格根塔娜白了阿拉达一眼,“寡妇才会疼人。她男人啊也是去年才死在布伦纳,不过人很善良,论身段也比我要好。”
“那是,那水桶腰加牛屁股……”阿拉达看到妻子死亡凝视立马止住了话,看向天空,“今儿的月亮真圆啊!”
额日乐钦却是眼色一亮:“果真吗?”
“晚点我介绍给你。”
“先喝酒先喝酒。这琴声不错啊!是哪找来的琴手?”
“听说是来自阿都沁草原的游吟诗人,姓莫,拉得一手好琴。”
觥筹交错间,
一把马头琴清冽了混沌的风月。
(兄弟们,下一章在审核,不知道要几个小时,先别等了。放评论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