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顾卿昭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将力气全都用在拳脚上。
群众依旧觉得不解气,纷纷开口,替他骂挨打的侯府世子等四人。
百姓们将坊间粗鄙不堪的脏话,全都倒在恶人身上。
一顿痛骂过后,再看着被顾大公子打得鼻青脸肿的四人,众人都觉得心中浊气尽散,畅快不少。
……
“混账!”
顾相听了事情始末,气得又拍了下桌子,这下也感觉不到疼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诋毁他的女儿。
当他相爷和蔼可欺吗?
“谣言从何处来,速去查!”
顾相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张沈这二人,怕是官运到头了。
他又转头看向顾卿瑾,厉声说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说!”
顾卿瑾还是不服气,只是不敢与父亲对视,他拧着脖子说:
“谁让你一开始就兴师问罪的,在你眼里,我就是无恶不作!”
“你……”
他看着小儿子的衣衫染了污渍,拿鞭子的小手不知道何时蹭掉一大块皮,伤口还暴露着,又心软下来。
“阿瑾,今日是爹爹的不是,爹爹以后会先问清缘故,再做定夺。”
见小儿子还是站得笔直,他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爹爹向你赔不是,你是个好孩子,一心维护你阿姐,快去把手包扎一下,省得你娘和阿姐看了担心。”
顾卿瑾这才松动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
“行吧。”他撅着小嘴,貌似不愿地开口。
面对阿爹,他懂得给台阶就下,不然台阶可能就被阿爹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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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不是阿姐。
……
第二日早朝,不等张沈二人回禀,便有七八位官员,集体弹劾这二人。
同是在京中做官,谁家锅底还没有点灰呢?
正逢江北大旱,难民流离失所,国库紧缺,圣上正愁得慌,顾相就给他送来了两个大冤种。
金銮殿上,萧景帝看了看殿内站得笔直的顾相。
心说上次挑我儿子的刺,只找了两个人出来。
这次,一下找了七八人出来弹劾,给他送了两只肥羊。
看来这厮是真气急了。
萧景帝当即下令抄了张沈两家,所得家财,尽数充盈国库。
一家流放岭南,一家流放西北。
“顾相,你意下如何啊?”萧景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故意问道。
顾相:“陛下圣明!”
中气十足。
文武百官跟着附和:“陛下圣明!”
只有两人不合群。
“陛下,臣冤枉啊!”
张忠正和沈明国被侍卫拉下去时,整个大殿都是他们的哀求声。
忠勇侯府也没落了好。
老侯爷脚步快,事发当晚就绑了满身是伤的世子,去相府请罪,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去。又主动请求圣上废去世子之位,捐银五千两抚恤灾民。
几日后,张和沈两家都传来噩耗。
张扬在流放路上,不慎跌入粪坑,溺死了。
沈星不知为何,戳到毒蜂窝,被毒蜂蛰死了。
更离奇的是,那毒蜂似乎长了人的眼睛,专叮他一人,其余人毫发无伤。
消息传入京中,被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
一时间,京中百官关上自家大门后,纷纷给子女们立规矩。
在外谨言慎行,莫要被人抓了把柄。
尤其不能得罪顾卿言。
这顾卿言就算真的行事不端,背后也站着相府和晋王,岂能轻易朝她身上泼脏水。
这厢,晋王也没闲着,他拖着病体,坐在王府院中,召集了王府全部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