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虎发火了,掌柜的急忙道歉:“哎呦,军爷,您看我这破嘴,对不住,对不住。”
萧虎气呼呼地瞪着他:“走远点,别妨碍我们兄弟喝酒。”
掌柜的还是不肯退让:“军爷,小的自然不敢耽误您与兄弟把酒言欢,只不过,您这些兄弟确实、确实有些特殊了点,小的有些惶恐,实在不知该如何招待,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您放心,这顿饭小的给您打八折,如何?”
萧虎勃然大怒:“给你脸了是不是,竟敢赶小爷的兄弟,你信不信小爷一刀劈了你。而且,小爷这些兄弟都是“屠狼英雄”,只杀狼克人,不杀自己人,你又不是狼克人,你惶恐个什么。”
“小的,小的,”掌柜的立即支支吾吾地解释,“小的惶恐的是您这么做可能会对小店的声誉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萧虎开口便骂:“放屁!小爷这些兄弟都是英雄,都是为保护我们大楚立下赫赫战功的勇士,怎么会影响你这破店的声誉,让你这破店蓬荜生辉、名垂青史还差不多,这是你这破店的荣耀,也是你这破店的福气,懂不懂?”
“这,这......”掌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于是一咬牙,便将这醉仙居背后的主人给搬了出来,“军爷,您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小店是小的的,小的肯定不阻拦,然而它并不是啊,小的名义上是掌柜的,可实际上也就是个打工的,这店的主人其实另有其人,而且绝对不是普通人,若是让他知道小的让你们在店里做这些,定然不会轻饶了小的啊。”
李元吉听出来了,他还是很想做这份生意的,只不过对这事存在一些忌讳而已。于是立即开口:“我们不为难你,如果你的东家追究责任,你就让他来找我们。另外,一会儿我们可以多付一成的酒菜钱当做赔偿,怎么样?”
听了这话,掌柜的倒真有些动心了,和死去的亲友一起喝酒看上去的确会让人感觉有些膈应,但是若说能对这店的声誉和生意产生什么影响,也的确有些夸张了,毕竟祭典亲友这种事在平日里大家或多或少都做过,说起来还算不得是什么荒唐古怪之举。但是虽然心里产生了一丝动摇,但终究还是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于是支支吾吾开口:“可是,小的......”
李元吉见状立即指着桌上的那柄“斩狼刀”,恐吓道:“看到那刀没有?”
掌柜的愣愣地回答:“看到了。”
李元吉脸色陡然一变:“再多嘴多舌碍我们的眼,立即让你好看。”说完又指了指萧虎,“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你也看到了,督察御史人家都敢打,你一个掌柜的,砍你一刀两刀叫事儿吗?”
掌柜的心脏“咯咚”猛跳了一下,然后赶紧赔笑:“不叫,不叫。”
李元吉陡然提高声音:“不叫就赶紧走远一点。”
掌柜的又感觉一阵心惊肉跳,然后立即退的远远的,生怕这两人真拿刀砍了自己。
见问题解决了,李元吉便给萧虎打了个眼色,然后一起走回去。有时候,当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还是挺管用的。
两人抱起酒坛又给自己的酒碗满上,然后端起来,走到最近的座位旁,“咚”得齐齐跪下:“祝大哥,你在上面还好吗?”这句话刚说出口,两人就有些哽咽了,然后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稳了稳心神后,李元吉率先开口,先对祝大哥当年手把手得教导和帮助表示了感谢,然后将野狼河阻击战之后两人取得的战绩,还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简单地汇报了一遍。
汇报完后立即信誓旦旦地保证:“祝大哥,你放心吧,我和萧虎虽然暂时离开了铁石骑军,但是你的谆谆教诲我们一刻也没有忘记,我们现在依然按照你之前定下的目标时时锻炼,日日学习。我们是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也绝对不会玷污铁石骑军的光荣传承,就算不在铁石骑军,我们也将付出一切把铁石骑军的精神发扬光大。”
听了这话,萧虎也立刻拍胸脯保证:“对,祝大哥,你就瞧好吧,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一仰头直接将碗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李元吉见状也立即仰头把酒喝得一滴不剩,他的酒量肯定比不了萧虎,不过为了兄弟,今天豁出去了。
喝完酒,两人又立即把抱起酒坛重新满上,然后走到下一个座位旁,再次跪下。
这次是秦大哥,这是个心直口快、外冷内热、嫉恶如仇的家伙,两人刚被编进一二二伍时可没少受到他冷言冷语的嘲讽,但是,当他知道两人不是走后门来镀金的世家子后,差点没羞愧地找个地缝钻进去。之后对两人格外照顾,为了维护两人,好几次差点跟人起了冲突,对两人来说,他也确实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兄弟。
第三个人就是赵进财,两人跪下去时眼泪便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他可是守护大楚的英雄,可人刚走,抚恤金就被那个狗官用卑鄙的手段据为己有,还差点逼得他家破人亡,当真是世道不公,老天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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