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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县衙,那个负责盯梢的衙役就找了过来:“大人,我感觉那两个小子可能是真的起疑了,饭菜到现在都没动。”
沈重兴只是一脸严肃地听着,什么也没说。
见大人不语,衙役便打起了小聪明:“大人,要不然您亲自去劝一下?您既然能把他们忽悠地自己走进大牢,再忽悠他们吃点泻药估计问题也不大。”
听了这话,沈重兴立即死死地瞪住他。
衙役背脊一凉,赶紧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
沈重兴冷冷一哼:“下次再敢多嘴,再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的舌头就不用再要了。”说完便直接迈步走了,那两个小子没上套,他是感觉有些可惜,不过想到后面的局已经布置好了,也就懒得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李元吉、萧虎正睡得迷糊的时候,突然被人吵醒了。叫醒他们的人还是昨天送饭的那个衙役,只见他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讨好地开口:“两位公子,大人有请。”
还没完全醒过来的李元吉、萧虎也懒得想那么多,揉了揉眼睛后便跟着衙役走出牢房。
迷迷糊糊地来到目的地,两人大吃一惊,只见前方黑压压的挤满了人,跟赶集一样。
李元吉这时才彻底清醒过来,然后立即仔细打量起来,发现这些都是从外面挤进来的老百姓,好像是来看热闹的。
他刚想开口询问,衙役便已经开口喊起来:“让开,都他娘地快给老子让开。”
这一嗓子喊完,人群之中还真得让出了一条正好可供单人通行的窄缝。
见自己的话如此管用,这衙役大为满意,随即便开心地带着李元吉、萧虎走进去。穿过人群后,几人便顺利地走进一个十分宽大、明亮的大厅。
李元吉、萧虎立即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正是专供审案之用的公堂。
公堂两边站满了武装整齐的衙役,中间正跪着一个妇人,她穿的很显眼,满身素缟,很显然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公堂的正上方,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桌案,县令沈重兴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后面。这些人都很奇怪,脸上都带着痛心、愤怒的表情,让整个公堂看起来显得极为诡异。
听到脚步声,这些人立即转过脑袋,怒气冲冲地看着走进来的两人。
见此情形,李元吉、萧虎立即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两人一脸懵的时候,那妇人突然爬起来,然后径直冲过来,对着两人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哭:“心狠手辣的小混蛋,快赔我的丈夫。”
李元吉、萧虎当即呆愣当场,这妇人他们一点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谁,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得傻愣愣地站着,任由她的拳头和脚往自己的身上招呼。
见两人呆住了,沈重兴冷冷一笑,这副表情他看着觉得爽的不得了。所以就故意让妇人多打了一会儿,然后才一拍惊堂木:“放肆,公堂重地,不可喧闹。”
听了这话,妇人这才恨恨作罢,然后又立即跑回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起来:“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死了我的丈夫,还请大人为我孤儿寡母做主。”
这时李元吉终于大概猜到这妇人口中的丈夫是谁了,然后立即转头看着萧虎,萧虎好像也想到了,不过脸上却挂满了不可思议和怀疑。
沈重兴分别看了李元吉、萧虎一眼,然后冷冷地开口:“她控告你们打死了她的丈夫,两位,有什么话想说的。”
李元吉立即不卑不亢地回答:“笑话,我们都不认识她,何来的打死她的丈夫?”
“她你们是不认识。”沈重兴立即开口:“可她的丈夫你们不陌生,就是兴隆坊的老板,吴德万。”
果然,李元吉猜对了,然后立即反驳:“笑话,昨天夜晚我们分别的时候,那泼皮还活蹦乱跳的,这沈大人也有目共睹,怎么能说死就死了,而且还说是被我们打死的。”
“就是你们打死的。”妇人当即插嘴,“我丈夫从兴隆坊回来就一直不舒服,一直喊疼,当时只是抹了一些药膏,可半夜的时候就突然失去了意识,我立即跑出去喊大夫,哪知。”妇人抬手抹了抹眼角,“哪知大夫赶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断了气。”
“胡说!”萧虎突然暴喝起来,“小爷当时只是给了那泼皮一点点教训而已,小爷下手很有分寸,绝对打不死人。”
“哼!”沈重兴冷冷一哼,“能不能打死人你说的不算,证据说的算。”说着看向妇人,“秦氏,你说他们打死了你的丈夫,可有人证物证?”
“当然有。”妇人立即激动起来,“兴隆坊的所有的伙计、我们家的、孩子、下人、还有昨天的大夫都可以作证。”
“好!”沈重兴立即开口,接着转头看着两边的衙役,“来人,把他们全都招进来。”
他话音一落,门口便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看见一大群人“呼啦啦”地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