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犁有好处。”
“寨主,六叔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陈锐沉默。
从会面后,六叔一直跟寨子里的几个长辈说话,商议什么。
晚饭也没吃,周围也不叫人靠近,这个场景让人害怕。
“不用管他们!他们年纪大了,求安稳的心情可以理解。”
太阳落山后,天气终于变得凉爽些,山间有薄雾,缠绕葳蕤草木,六叔吃完栗米饭,抹抹嘴,把大儿子叫到餐桌前:“跟我走,下山一趟。”
“下山作甚?”
“去官府。我不能眼看着他把全部人都带上绝路。”
“官府?”大儿子吓坏了,他今年刚刚十八,按照大秦的律法,两年前他就应该服役,轮戍边关。
他没去过官府,不由走上前两步:“爹,我去官府那不得被抓吗?”
“抓你?”六叔冷笑:“我们算立功,到时候这个功劳就抵了你的苦役。”
“啊,可这……可这……”
他并不想立这个功,原因很简单,山寨虽然如今苦点,可是没有官吏打扰,要是下山,他们肯定要被编户,苦役、赋税各种各样的压榨都会随之而来。
他亲眼见证过村子里的人是如何被苦役逼得家破人亡,并不想重复这个过程。
“跟我走!”六叔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抓住大儿子的手,强硬往外走,他们穿过寨子,出了寨门,走上下山大道。
“寨主会死的!”大儿子仍旧争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