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安排的,王世充历来的战法就是先以乌龟壳消耗敌人的锐气,然后再防守反击。
打李密用的这套战法,打伏允也是用这套战法,现在打突厥人有打伏允时留下的壁垒,只要让人稍稍修复便好,
“此战,我等也不必费心去建营垒,只需将打伏允的营垒稍稍修复就好,各部兵马按照原本的部署各自就位!!!”
“末将等遵命!!!”
包括段达在内的众将都下去准备,营帐中只剩下元文都和王世充二人,二人沉默许久,元文都突然开口,
“王世充你当真是甘心久居人下之人?”
闻言,王世充明显一愣,他没想到元文都会直接撤掉最后遮羞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见王世充对自己仍有戒备,元文都忽然转过话题,
“王世充我知道你临行之前受陛下密旨,暗中掌控世家大军,从如今的情势来看,你已成功,只是你当真做那杨广的门下走狗?”
王世充没想到元文都会直呼杨广的名讳,心中一惊,随即有释然,现在人在西域,别说元文都直呼杨广的名讳,就算是他也想朝天骂上几句。
当初他雄心勃勃奉命招募八千江淮精兵在洛阳与李密血战,不说有多少功劳,至少苦劳是有的,可始终得不到杨英的信任,最后甚至被杨英发配到西域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想想都觉得心寒,但他毕竟在杨英身边待过一段时间,能感觉到现在的杨英与以往杨广明显不同,虽然暴戾之气不曾减少,但自视清高,刚愎自用的性格好像突然消失一般。
当然这些好性格是给他杨英信任之人的,如他这边就别想有如此的待遇,每日里总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杨英,遭来杀身之祸。
正所谓交浅言深,取祸之道。
王世充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和元文都说,
“做陛下的门下走狗有何不好?至少不用担心兔死狗烹!!!”
元文都当然知道王世充所指,不屑地笑笑,
“呵呵!我等能做,他杨广做得很少吗?”
“远的不说,就说杨广回到洛阳之后,做的那一桩,哪一件不是在掘我世家的根基,当初若是没有我等世家支持,他的老子杨坚又如何能成为这天下的九五至尊。”
“我知道你的戒备,也知道你的心思。不瞒你说换成是我,也想将军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只可惜我时日不多了,我元家在杨玄感叛乱中损失颇重,人才凋零。”
“今日趁着无人和你说这些,我元文都只想与你王世充结盟共图大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闻言,王世充仔细地打量着元文都那张苍老的脸,甚至直视他的双眸,想从中发现一丝阴谋的意味,然而注定徒劳.。
或许元文都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他结盟,但无论真心假意,他都必须试探一番,
“元大人慎言,我王世充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