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兴楼?这酒楼什么来历?”
“属下赶来的路上打听过,福兴酒楼是建州望族吕氏的产业,吕氏在前朝世代为官,直到前朝末帝之时,被罢官回家,在当地素有清名,福兴楼也是建州最为出名的酒楼之一,吕家老太爷吕朝贵年过古稀,却未搬回家居住,听说一直住在福兴酒楼,他的管家,也就是现在福兴楼的掌柜。”
“也就是说,单超怀疑这酒楼主人匆匆离去是去找余治了……”
唐宁沉思着问道。
还别说,一个七十多岁老人不住在府上,一直住在自家酒楼后院,听起来还真是有点问题的样子。
“那报案的马夫还说过,疑似余治之人是单独去的酒楼,走的时候,却多了四名护卫跟随,那护卫是酒楼大老爷,也就是吕家老太爷的心腹,近日那护卫回来了一个,马都跑瘦了,吕家老太爷才离开了酒楼。”
报信的锦衣卫补充了一句。
“原来如此……好,我知道了,宋绍,你先带这位兄弟下去休息。”
唐宁让宋绍带着来人下去。
如果说只凭前面那段话,他还怀疑单超的行为证据不足,但是加上这段,如果属实的话,足以证明这吕家老太爷一定有问题了。
“是,属下告退。”
报信锦衣卫跟着宋绍离去。
屋中几人的目光顿时凝聚到了唐宁身上,左羽、钱大成还有谢云眼中还略有迟疑,而韩风、曹建和王六福三人眼神则格外坚定,只等着唐宁一声令下了。
“大人,从建州州府广平郡往西四百里就到云州了,这余治若真逃去了云州,南可入海,西南则可以去藩国,再想抓就不容易了,是否让卑职带兵支援云州,封锁海航。”
曹建看着唐宁许久未说话,忍不住说道。
“你们说,如果那人真是余治,他的目的是否是云州,还有那护卫究竟回来对吕家老太爷说了什么,那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才会亲自出马?”
唐宁缓缓抬起头来,望向屋中众人问道。
“难道是余治被抓了,那老爷子是赶过去救他的?”
曹建迟疑道。
唐宁不置可否,扭头看向韩风:“韩校尉,你觉得余治的目的是否是云州?”
“回大人,以卑职的身份,本不便进言,不过大人问起,卑职就斗胆说说自己的看法,西南小国一直是中原藩国,他们没有胆子接纳一个被大夏追杀的前朝皇室,余治也应该明白,那里不可能是他的东山再起之地。
若是想从海上逃走,在越州时就可以那么做了,就算是回到建州再想逃走,直接从建州到吴州也会更近,所以他的目的不会是云州,反而更可能是从云州借道上山,因为从建州直接上山的路,都有大人封锁,绕道楚州只会更远,云州是最合适的路。“
韩风站起身来,冷静如常分析道。
“说的好,我也是这个看法,余治本想从云州上山,现在一定是遇到麻烦了,不管是被抓还是出了意外,能让吕家老太爷亲自出马,麻烦肯定不小。”
唐宁徐徐站起身来,看向屋中几人:“我很快也得赶过去,看来这次是的无法替你们送行了,你们多保重。”